小拖把坐下,把死鸟往我跟前一吐,头抬得老高,眼睛乐眯了,尾巴在地上欢快地扫地,一副得意洋洋等待夸奖的小样。
我蹲下身看那只鸟,它是一只喜鹊,只是体型有点异常,比我们饲养的鸽子还胖大一些,还好小拖把的嘴巴够宽大,不然怕是叼不住它。
西施犬不是猎犬,但小拖把上能抓鸟,下能捕蛇,这种生存能力着实有点厉害了。
我一把将它薅起,对着它浮夸地拍马:「天呐,小拖把这么厉害,我们根本就不用辛辛苦苦地养鸽子和鹌鹑对不对,我和泰格靠拖把老大养就好啦!」
小拖把在我一声声的夸赞中迷失了自我,从此热衷于替我捕鸟,活脱脱成了一个鸟见愁。
末世第一年夏。
阿姨出门赶海回来了。
看到她带回来的两筐收获,我很心动,但我更怕海洋创伤弧菌。
我的鱼池里还有一池吃不完的河鲜呢,为了几口新鲜海获搭上一条命实在不值当。
鱼池里沉甸甸的莲蓬随着晚风摇曳,引人垂涎。
我穿着背带雨裤下水,忍不住当即剥开一颗莲子,送入口中。
莲芯鲜嫩,不带丝毫苦涩,莲子清凉甘甜,在舌尖悄然绽放比荷花本身更清幽缠绵的花香。连吃几颗,暑热都似消散了几分。
被我随意丢弃在水面的莲子壳引得游鱼追逐啄弄,黑红的小龙虾爬上我的雨裤,耀武扬威地挥动螯足。
我采下十几个莲蓬放到池边,又剪了几朵荷花荷叶,打算带回家插瓶。
池里的鱼虾疯狂生长繁衍,让我体会到了棒打狍子瓢舀鱼的快乐。
网兜插进水里随意一抄,必然有所收获。
池边一个桶盛着几尾鱼,另一个桶装着试图踩着同伴身体越狱的小龙虾。
我勒令小拖把和泰格躲远一点,免得被小龙虾夹到鼻子。
我则去鱼池另一头,弯着腰摸池壁上的田螺。
忽闻一阵激烈的水声。
抬头一看,小拖把把鱼桶打翻了,它摁着其中一条巴掌长、二指粗的小鱼就要下口。
泰格乖乖坐在离水桶三米远的位置,夹着耳朵,一脸惊慌地看着我。
我连忙把手里的田螺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