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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李烨商议了出京游历的事儿。
说实话,内心忐忑。
爹爹从前怎么说来着,说我要能带着烨狗子离京,他名字倒着写。
欣喜的是,李烨觉得这主意甚好,答应陪我一块儿去。
我有预感,从今往后,我爹就改叫岜葆周了。
但让烨狗子离京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毕竟,贵太妃这儿,我已经跪好几天了。
她一般是先劝我,劝不动就开始哭,哭累了就让我跪。
但她也心软,我揉揉膝盖,哼唧几声,若是能挤出一滴泪更好,她便会忍不住放了我。
可能事后想起又觉着不甘心,所以隔天又叫我进宫。
如此反复折腾了许久。
我自信满满,此番对峙定能大获全胜。
直到有一天,贵太妃忽地不哭了,她直勾勾地盯着我,盯得人心里发毛。
我咧嘴干笑:「要不我直接去外边跪着?」
她「啪」地一拍桌子,说:「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要走可以,给我留个孙子先。」
这……我……
侠女羞涩。
这话不知怎地被烨狗子知道了,还教育我说要听长辈的话。
我骂他臭流氓。
他笑。
怎么?好似反以为荣?
我又骂他不要脸。
他一哂,伏下身子,将我圈在床栏前,压低着声音问:「你知道怎么给母妃生孙子吗?」
这话着实欠揍,我抬脚就要踹。
可他这回却是躲开了。
我还在诧异这敏捷的身手,忽地天旋地转,直直摔进被褥里。
始作俑者还在笑,说:「我教你。」
…………
我怀疑这是贵太妃的阴谋,如果有孩子还怎么走?
马上走是走不掉了。
找长姐抱怨,她却道如此甚好。
我这才发觉,长姐比之从前消瘦了些。
她说在宫里无依无靠,我是她唯一的亲人。
这么说话,必定是受欺负了,我噌地从凳子站起:「谁?是不是那个赵茹芳?」
长姐将我最爱吃的桂花糕塞进我嘴里,笑着摇摇头。
问了一旁的来秋才知道,长姐和圣上最近因为江南士族的事儿在闹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