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殿下到了东宫。娘娘,不管太子做了什么事,您看在这份心上,还不能原谅他吗?」刘妈说得老泪纵横,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疼江越渊这个奶儿子。
我一直在琢磨刘妈说的那句话,「殿下因为爱您,所以愿意去爱您爱的人,难道还不够吗?」
我不知道我感动了没有,但是我知道绛绛感动了,因为她偷偷把江越渊放了进进来,直接导致了我和江越渊正面对峙的尴尬场面。
我的内心很复杂,相当复杂。最近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一时有些消化不良。我一直觉得江越渊在我姐姐死的这件事上就算不是个主谋好歹也应该混个帮凶的,但是根据江芙玥和刘妈妈的话,我怎么觉得江越渊惨得有点出奇。
「思思,你在想什么呢?」江越渊将金丝饼送到我嘴边,直到我咬了一口,才把手收回。
我擦拭着手里苏阔送的弓,弓是好弓,就是有弓没箭是什么意思啊?太小气了吧,送礼送全套啊!我的肚子里除了装了一个小孩子,还装了许多疑问。我摸了摸肚子,决定暂时不再为难江越渊。
「我在想孩子叫什么名字。」我虽然撒了谎,但是我觉得这个谎很有必要,因为我总不能说,我在想你娘为什么搞死我姐姐,以及我该怎么搞死你娘。
闻言,江越渊轻笑,莹如白玉,起身走到我面前,将我手里的弓拿开,蹲到我面前,手抚上我的肚子,我低头看江越渊的手。手指白净纤长,骨节分明,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
「叫江念沈吧。」江越渊抬头看我,眼里烟波荡漾,是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温柔。江越渊离得太近,我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像是冬日里落了雪后燃的松枝,清冽又缠绵。我好像眼瞧着燃烧的松枝冒出绵绵的白烟,卷进我的颈间,江越渊把头埋进我怀里,音质悦耳,潺潺流转,「思思觉得好吗?」
好,你说什么都好,你美你说了算。我确认过自己没有流鼻血后,淡淡应了声「好。」
矜持,矜持!
自从我和芙玥做了交易以后,她就常常到东宫来看我,每日一个洗脑小会谈,给我灌输「你必须要保住江越澄」的中心思想。我觉得江芙玥完全可以成立一个保澄教,由她亲自担任教主,每日分发小册子宣传江越澄,发动大家保护他。
天气越来越暖,我和江芙玥在院子里晒太阳,照得我的肚子暖烘烘的,很是惬意。江芙玥用团扇遮着脸,再一次陈述了她的观点,「你应该想一下,你如何能保住江越澄,又不让太子误会你们俩有一腿。」
听的遍数太多了,我的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按捺不住我内心早有的疑问,我伸手抢过芙玥的团扇遮到自己的脸上,「若不是我从小就认识江越澄,我还以为你在说什么珍稀动物。我记得江越澄这个人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又是个受宠的王爷,摆明了要锦衣玉食好几代的。你让我保护他什么啊?」
许是没想到我这么问,芙玥从贵妃椅上坐起来,掀开团扇逼我直视教主的审判之眼。我俩大眼对小眼互相看了半天,江芙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往贵妃椅上一瘫,「那你也架不住他自己作死啊。」江芙玥侧过身子推了推我的肩膀,「你姐姐的事,就这么算了吗?」
「算了?」一提到我姐姐的事,我就忍不住面目表情狰狞,「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你晓得血债血偿这四个字吗?」
前些日子丞相府传来消息说沈璟之病了,自从我出生以来就没有见沈璟之生过病,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本想亲自去看看,这边江越渊却说我月份已经很大了,挺着大肚子不便出门,只好派慧姑姑前去看望。
慧姑姑回来以后对我说,沈璟之不仅没病,而且还比以往更壮硕了,她进到沈璟之的院子里时,沈璟之正在斗蛐蛐,见慧姑姑来了,还问要不要一起……
这病是沈璟之装的,为的就是引我去探望他。他查了当初替姐姐医治的太医,可这太医身上没有任何疑点,他又去查见过姐姐死状的人,结果发现除了明华,一个个的都死绝了……总之疑点重重。然后慧姑姑将事情原原本本跟沈璟之讲了一遍。轮到沈璟之沉思了,慧姑姑说沈璟之原话是这样说的,「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厨房,做饭盐放得太多了?」
「沈慎思,你得了吧,人家是当朝皇后,你在东宫里都够不着她,你怎么搞。」江芙玥像是看傻子一般白了我一眼,又突然反应过来,「你不是吧?」
我闭上眼睛,嘁了一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下我怀着孕,行动不便,而且整件事情顺下来,谜团太多了。比如皇上这个老乌鸦嘴为什么将我姐姐和我都嫁给太子,比如皇后这个投毒小能手为什么把手伸到东宫里来千里投毒我姐姐,再比如江越渊到底知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委。
若只是需要丞相家的势力来扶持太子,那我姐姐作为嫡长女的确是最为合适的人,可是皇后娘娘又将我姐姐毒死了。若说是皇帝忌惮丞相的势力怕丞相造反,又不太靠谱,要不是皇上管着,我爹都去南山炼丹了好吗?可以说帝王多疑,但是我爹是个文官,还是个懒得跟武官打交道的文官,他想造反也没有兵啊。现下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