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满意。 我把山水与酒水都留给了宋宴,他说他深恨江恒,恨害死宋婉的人。 我掂起手里浸满酒渍的丝帕无声地想,他大概还恨我的母亲,也恨我。 毕竟宋婉是因为长着一张与我母亲相似的脸,才成了江恒的目标。 我确实比不得我母亲的大气,我很小气,小气到只要有机会就会扼杀掉隐患。 我轻轻一掷,怀里的夜光杯跌落山道,美轮美奂的夜光杯顷刻成了一地琉璃,同宋宴扔的那堆碎片离得倒近。 那个胡人说涂料无色无味,酒水瞧不出异常。 这话倒没有诓我。 对了,宋宴还说过什么? 哦,他说他是宋婉父亲从族兄那里过继来的嗣子。 多遗憾。 忘记问他死后愿意埋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