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一算,五分钟左右就会发作,因为我现在已经心里开始有那种平平的感觉了。”(那种平平的感觉,应该怎么解释,我也不知道,后来明白,其实这样的现象也是失神发作的一种)
我开始给妈妈打着预防针。
这一刻,妈妈的心情变得紧张,焦躁。
果不其然!
准准五分钟后,我开始发作。
但发作的状态,我完全不知道是怎样,我只知道我发作了。
据说24小时动态脑电图,是有监控录像。
但我并不想看!
可以认知为逃避,不想面对。
当我醒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半。
妈妈脸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强烈表达着疲惫与悲伤。
眼神一秒钟都不敢离开我的担心。
让我心痛!
“妈妈,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我故作轻松地和妈妈说着。
“又说傻话了,我是你妈妈,这都是应该的。”
妈妈摸着我额头上的汗,给我端来了一杯温水。
这杯水,温度刚刚好,也不知道妈妈从哪里变出来的蜂蜜,让我喝着每次发作完,供给我精力的蜂蜜水。
“妈妈,你怎么如此厉害,这个时候,都能变出一杯蜂蜜水。”
喝着蜂蜜水,我强忍着泪水。
“继续睡觉吧,发作完身上都没劲。”
妈妈亲吻着我。
“妈妈,我想让妈妈抱着睡觉,我们俩都瘦,这个床可以躺下,我们一起睡觉,不然我不睡。”
每次发作后,像个小孩子一样的闹人,很管用。
妈妈躺在我身边,我像个蜷缩着的小鸡仔,躺在妈妈怀中。
我是了解自己的,发作后的自己,不会再短暂的时间内再次发作,至少到明早十点之前,不会再发作。
那一夜,是漫长的。
我凭借妈妈的呼吸声,来确定妈妈是否睡着。
在确定妈妈睡着的那一刻,我睁开眼睛,看着躺在身边熟睡的妈妈咪。
心酸、心疼、愧疚。
或许没有其余词汇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