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不管以后如何,我决不会让你离我而去,当日若是段朱姑娘在,萧前辈决不会选择死来解决问题的。”莫声谷盛了碗锅中热水,吹凉后,慢慢的喂给我,神情也暗淡了些许,为萧峰的命运感叹。
我拉了拉莫声谷的手,咬了咬唇才说道:“声谷,我明天想去祭拜一下萧前辈,他也是本门的先祖啊!”
“好、明天我陪你去,萧前辈如此人物,值的人一拜,你身子不好,又累了这么久,快睡吧。”莫声谷给火堆内添了些柴,才回身抱起我,让我窝进他的怀里,用外袍盖着我后背,排着我的头说道。
我知道他担心我受凉,也不拒绝,点了点头,说声好,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在他温暖体热的包围下,很快的睡了过去,莫声谷抱着我也迷糊了会,感觉冷了几立刻给火堆内添些柴,如此反复,直到天亮,他都没有睡多少觉。
萧峰墓侧见逍遥
清晨莫声谷的胸膛依然火热,火堆依然燃烧,我被小腹内熟悉的酸涨感弄醒,睁开眼睛,看到莫声谷疲累的面容,呼吸平稳,已经熟睡了,我松了口气,轻轻逼过他的身体,忍着身体伤痛,左手撑着青石勉强坐起身来,摇晃着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腿脚酸软,已经不受指挥,跌倒在地,全身一阵巨痛,让我不由闷哼出声。
“芷若!疼不疼,有事怎么不喊我,摔疼了吗?”莫声谷被我的闷哼声惊醒,忙起身过来抱起我,只是他昨晚担心我翻动,会碰到伤处,痛醒,又怕我晚上天寒会冷,一直抱着我入睡,虽然时不时要添些柴火,但是四肢还是被压的麻木了,这时乍然起身抱起我,他自己也不由一个啷跄,差点跌倒。
我抓住他的衣襟,感到他稳住身体,松了口气,可是看到他泛着血丝的眼睛,疲惫的脸色,心中一痛,暗恼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好不容易才睡着,怎么还把他吵醒了呢,又想到他说的话,脸色一红,支吾着说道:“七叔,我已经好多了,自己能行的。”
“能行会跌倒吗?你这次身体受损太过,若是平常人早就没命了,你全靠内力护持,才有所好转,怎么这么不注意呢,有什么事?非自己起身不可,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如今最好静卧修养,不可妄动。”莫声谷难得面色严厉的对我说道。
可是我一想到要他帮忙的事,心中大羞,脸上也急的通红,挣扎着让他放下我,结巴着说道:“七叔、我想……去方便……一下……我能行的,你放心。”
“芷若,你以后是我的妻子,咱们早晚会坦诚相见,我帮你没有什么的,用不着害羞。”莫声谷一声轻笑,抱着我向树林中走去,边走边说,等到了一片平矮的草丛中才停下,这时脸色也不由泛红,手指迟疑的向我的裙带伸去。
我忙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哽咽的说道:“七叔,你放下我,我自己来,我不想……你……你看到……我……的样子,我……”我眼中含着泪,又是羞涩,又觉得难过,心中接受不了被他看到自己那个样子。
“不要哭了,你这个傻丫头,罢了!我先出去,有事喊我,不要逞强。”莫声谷看到我快哭出来的样子,心中也跟着酸痛,心中不舍,无奈小心的放下我,退到林子外围,背对着我。
我忙用左手解开裙带,忍着疼痛,完成有生以来最狼狈,最痛楚的人生五谷轮回之事,只要一想到以莫声谷的耳力,这点距离他是可以听的一清二楚了,心中就不由羞的厉害,脸红的可以煎虾了,等到完事之后,我才发觉脱衣服容易,穿衣服却难了,弄了半天,单手总系不好腰带,更别说要把蛇剑鞭扣好,外面莫声谷见时间久了,不放心,也连声催促,无奈之下,我忍着身体痛楚,勉强挪动两步,避开那个污秽的地方,才喊他过来帮忙。
经过早晨那场尴尬事情后,莫声谷又喂我喝完粥,我们俩决定去萧峰墓那拜祭一下,收拾了几下,莫声谷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明显新刻的,磨的很光滑的竹梳篦,手足无措的将我纷乱的头发梳整齐,将竹梳篦插入我的头发中。
我脸上一红,心中甜蜜,幸福的依靠在他怀里,任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我去墓地,想象着他认真的为我雕刻,打磨竹梳篦的样子,心里甜的快留出蜜来。莫声谷明显感受到了我开心的情绪,脸上的红润慢慢减少,走了一会也恢复平时淡然的样子,只是他急速跳动的心脏让依在他胸口的我听了个清楚,明白他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过了一会,我们俩越过了树林,眼前接壤的是一片茂盛的竹林,竹子密密麻麻的,看竹子于树林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明显并非自然生长,而是被人栽种的,只是经过三百年的风雨与自然生长,这片竹林也于野生的没有什么分别,竹林中竹兔、竹鼠、野鸡等小兽毫不惧人,自然的在林中寻食,若不是竹子于树木泾渭分明,我们也看不出其中的差距,莫声谷淡然的抱着我,轻轻嘱咐着我:“芷若你不要动,我带你过去。”说完运了口气,全身内力一震,抱着我飞跃到竹林上方的竹梢上,脚下一次轻点就跃过去六七丈,一路飞跃,不过片刻就停了下来,向下方落去。
这一路上我在他怀中,丝毫不曾感受到震动,才明白他的轻功技巧超出我很多,他三十年的功力更比我这个只五六年功力的人强不少,心中佩服。此刻停顿下来,我才有心打量四周,只见眼前是一块两米高的青石碑和一块一米多高的石碑,上面生满了青苔,碑四周被竹子,杂草包围着,连坟都看不到,只有碑上青苔中那深刻的大字能勉强看清楚,下面立碑人的名字却看不到,全被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