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跟我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然后一脚将我踹出了家门,不准我在家过夜。
回到东宫的时候,李慕言冷着脸坐在我的寝殿等我,忍了又忍,终于开口对我道:「这才哄我几天,就没有耐心了?」
敛秀见状,将殿里的宫人都叫了出去,对我使了个眼色,还贴心地替我关了门。
我厚着脸皮走上前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软着嗓音对他道:「我真的知错了。」
李慕言的眉眼登时柔和了许多。
我趁热打铁,伸手环住他的腰:「我最喜欢你了。」
李慕言瞥了我一眼:「真的?」
我连忙举起手跟他保证:「真的!我只喜欢你,最喜欢你,我想同你永远在一起!」
李慕言脸上这才露出笑意,低头轻轻吻住我:「我爱你。」
李慕言番外:
我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我很早就知道,我母后并非单纯难产而死,赵黔借赵贵妃的手害了她。父皇也知道,但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还不能动赵家,他只能补偿我给我储君之位。
我也很早就知道,定远侯的女儿会是我未来的太子妃。父皇信任定远侯,很难说这种信任从何而来,毕竟定远侯当初抢了他的心上人。不过后来我发现了,定远侯同父皇在御书房时,除了商议他无法置身事外的国事,他就只会炫耀他的夫人和女儿。父皇说,定远侯沈瑜,也就那点追求了。
想来定远侯是不愿将放在心尖儿上宠的女儿许给我的,我的父皇就没能护住我生性纯良的母后,我能护住定远侯府娇生惯养的小郡主吗?
沈清和第一次入宫的时候,已经是个极讨人喜欢的小粉团子,谁见了她都忍不住眉开眼笑。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总爱撒娇惹得别人对她百依百顺,连父皇都爱抱她。
父皇虽疼我,但从不会似这般宠我,因为我是太子,是一国储君,我需要的不是父慈子孝,而是冰冷的帝王威严。
父皇走后,沈清和蹦到我面前,奶声奶气地问我是不是吃味了,我看着她,突然想起我被毒害的母后,我冷着脸对她说:「不学无术一事无成,你只会靠撒娇讨得你想要的东西吗?」
如果你只会这样,以后要怎么在这波谲云诡的皇宫里生存。
但说完我就知道我有些过分了,她才这么点大,该是撒娇闹腾的时候。宫墙深重,也难得有这般生机。
她气红了脸,像个被丢进油锅里的炸团子,上蹿下跳地同我吵了一架。我大了她两岁半,也挺好意思跟她吵,父皇回来后骂了我一顿。
后来定远侯来问我,到底给他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沈清和回去之后逼着自己随夫子读书,整天苦着一张小包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