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两拨人开始厮杀,索图罗怒不可遏,也不再管其他,拿起手边的弓箭直接对准了我。瞭望台地方并不宽敞,我无处可躲,将手中的剑朝他掷去后,转身一跃而下。
正想着用什么姿势才能护好脑袋,就见我爹和李慕言朝我冲了过来。李慕言方才就猜到了我的意图,比我爹快上一步,愣是用马背接住了我。
战马受惊,扬起前蹄将我和他一齐甩了出去,李慕言紧紧抱住我护着我的头,连滚了十几圈才停下,我只感觉浑身如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不过倒是没残,胳膊和腿都能动。
我推了推身上的李慕言,小声道:「我没事。」
李慕言艰难道:「我有事。」
「……」
我爹赶紧派人将我和李慕言送回营地,李慕言被战马甩出去那一下将我护住,整个背部直接与地面相撞,伤得不轻,回营之后竟昏了过去。
后来听闻我军原本就情绪高昂的将士们因太子妃的豪言壮举更是士气大涨,将西壞主军杀得片甲不留,拿了索图罗的人头直逼西壞王庭。
西壞王不得已之下,尽数交出埋在我朝的爪牙名单,以换此战停歇。除了赵黔,其他那些虽难成大器,但终归是个隐患。圣上授意,穷寇莫追,我朝撤军,凯旋而归。
李慕言醒来之后,除了怒极对我说了一句:「胡闹!」就再也没理过我。
我只能低声细语地哄他。
「你知道我有经验,不会摔死的。」
「不对,是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接住我的,所以我才敢那么做的。」
「虽然我被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浔安,但西壞军中有我爹的人,也有你的人,我被俘也可以同你们里应外合,速战速决。」
「你看我把西壞驻地闹得不得安生,厉不厉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都不闹你了。」
「你的伤还疼不疼?这药苦不苦?要不要我找蜜饯给你吃?」
……
李慕言真的生气了,直到他伤好得差不多了,都没同我说过一句话。
我很苦恼,于是我回了娘家。
我爹跟我说,李慕言看到我在瞭望台上被剑架住脖子的时候,脸上毫无血色可言,一双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他叹了口气,说勉强认可了这个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