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钏儿羞得面红耳赤,想了半天,又摸了半天,问道:“奴婢应该疼还是不应该疼?”
贾珍哈哈一笑,打趣道:“要不,你让我检查一下?”
金钏儿点点头,立刻又摇头,惶惶不安的问:“老爷,咱们没做什么,对吧?”
贾珍见她懵懂可爱的样子,存心戏弄她道:“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啊!你不是来侍寝的吗?”
金钏儿面如金纸,慌了神,急忙否认道:“不是,奴婢不是侍寝。昨儿老爷回来的晚,是奴婢侍候老爷脱了衣服鞋袜,刚要回去歇息,老爷就抓住了奴婢的手,奴婢拽不出来,只好趴在床边,没想到睡着了。但……今儿一起来,咱们怎么睡一块儿啦!老爷,您记一记,到底有没有对奴婢做什么啊?”
贾珍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好像我搂着你,然后这样……这样……”两只手隔空在金钏儿身上做各种手势。
金钏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忍不住终于哭出来。
贾珍也不再逗她,笑道:“你放心吧!我就只搂着你,咱们什么也没干。没瞧见你的衣服还整整齐齐的吗?真是笨丫头!”
金钏儿愣愣的看着他,也不哭了,高兴道:“这么说,奴婢的贞洁还在?”
贾珍皱了眉,提醒她道:“你上了本老爷的床,就是本老爷的人了,还要贞洁做什么?”
金钏儿便又哭起来。
贾珍奇怪了,当初她打趣逗引宝玉吃她嘴上的胭脂,本以为她是个大方,不拘小节的姑娘,今儿这一着,又让人觉得她是个拘谨的传统女孩儿,“好了,不哭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其他人怎么会知道今儿这事儿?”
金钏儿还在抹眼泪。
贾珍便威胁她道:“你要是再哭,我就传下去,让你做我的通房丫头,专门给我暖被侍寝。”
金钏儿才止了泪,脸上羞色未退。“奴婢侍候老爷穿戴梳洗。”说着,就要去拿衣裳。
贾珍急止住她,“不要碰!我衣里面还有东西呢!”
金钏儿下了床,笑道:“老爷是说那个钗子吗?奴婢帮您放在匣子里收着了。”
“还好,还好!”贾珍笑着,这支金钗,差点就让他露馅了。
金钏儿又说道:“老爷,昨儿晚上您拉着我的手,怎么念着薛姑娘的名字?”
“胡说!”贾珍板起脸,“我怎么会念她的名字?定是你听错了。我念的是宝琴!”
“宝琴?”金钏儿也没记得清,是听大家说老爷还有一个没过门的姨娘,就是薛姑娘的堂妹妹呢!
贾珍见糊弄了过去,心里还怦怦的跳,现在他和宝钗的关系还没到见天日的时候!
“金钏儿,我不是让你跟着夫人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金钏儿笑道:“太太说老爷跟前没有得力的丫头,园子里总叫帖木儿他们跟着也不是个事儿,便拨了我过来,专一伺候老爷。”
“哦?”贾珍指着她笑:“原来你本就是我的通房丫头啊!那你刚才还羞什么羞?这不是你的本职吗?”
金钏儿急忙否认,“太太没说通房的!”
贾珍蛮横道:“我说是就是了,以后若是太太和众姨娘不在这儿,你就睡我的床!不许讲价还价!”
金钏儿才低着头不说话,连脖子都红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还好这是天意
一早上,宫里就传来了皇帝的旨意,除了常例的彩缎金银等事,传旨的公公还带来了皇帝的口诏:尔忠勤为国,还怕没有刍牧?再惫懒不做正事,小心让你小子守城门去!且昨儿给贤德妃进献的香露充公,令更进一车,不许售卖。若是旁人得了这样的口诏,还不立刻诚惶诚恐的进宫谢罪?但贾珍非但不急,竟而兴高采烈,请了薛姨妈与李纨、凤姐、宝钗、黛玉、惜春回府,在园中大摆筵席。又安排了小戏花灯,真个儿热闹非常。一连数日,都是如此。只凤姐收拾大观园中陈设动用之物事多任重,别人或可偷安躲静,独她脱不了身,每次必过来说笑几句,方才回去。
贾珍沉溺其中,乐得逍遥自在。但北静王一纸请柬,搅乱了贾珍的心情。他拿着烫金的柬书,问那送信的小太监,“可知王爷请的是什么人?”
小太监只是摇头不知。
贾珍命人奉茶安排程仪,自去更衣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