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贾珍鼓动如簧之舌,依靠过硬的演技,最终使贾蓉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再次坚定了在尤氏心中的正面形象,真正将坏事变成好事,还一箭双雕,完美的掩盖了自己丑恶的犯罪历史。要是红楼有奥斯卡,完全可以拿一座小金人。
贾珍平复了一下心情,堂而皇之的告诫众人,“这件事到此为止。若是我在外面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便是你们传出去的!”他又看向偕鸾佩凤,严厉训诫道:“你们把刚才蓉哥儿说的话,都烂在心里,半个字也不许说!”
这种事,偕鸾佩凤哪敢乱说?当即点头答应了。
于是,贾珍叫人上堂来,吩咐护卫们,“把蓉哥儿拉下去,打三十板子醒醒酒。看他以后还发不发酒疯!”贾蓉不敢反抗,任凭护卫们扶下去。好在焦大及时赶到,给护卫们使了眼色,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下手。是以,贾蓉虽然看着打得很惨,其实根本没有伤筋动骨。
诸事已毕,尤氏带着可卿和偕鸾佩凤下去,又有一番教训。
第六十九章阴谋正在进行
贾珍坐在宁安堂上休息。刚才那一幕,实在太费神了。万一玩脱了可是轰动神都的大新闻。
这时,一双小手轻轻的按在贾珍的太阳穴上,另外一双小手轻轻的捏着他的腿。
贾珍睁眼看到晴雯和尤三姐两个,微微一笑道:“我养了十八年的儿子,竟不如你们两个。知道心疼我,没枉费我一片真心。”
两人乖巧的没有说话,淡淡的少女体香传到贾珍的鼻子里,让他不禁心猿意马。他伸手去捉晴雯的手,晴雯却将他的手打掉,啐道:“你别乱动,还没按完呢!”他又去抓尤三姐的手,尤三姐任他抓着,脸上红晕闪过,“姐夫,还有一个香菱呢!”
贾珍这才看见跟前还有一个俏生生的丫头,身上的小袄褙子像是晴雯的,裙子像是三姐的。笑道:“你们都有心了。”
晴雯道:“她先用咱们旧的,爷再给她做新衣裳吧。大家都是做奴才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贾珍笑道:“晴雯后面这句话改一下,大家都是人,谁也不比谁高贵。”
晴雯眼睛里泛出光来,大有知己之感,连贾珍来抓她的手,也没有反抗。
“香菱,你以后就跟着晴雯在书房吧!”贾珍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香菱好奇的看着贾珍和晴雯尤三姐三人,忽然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宁安堂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会芳园某处。
“我就喜欢你睁眼说瞎话,还头头是道的样子!”
“我那是实话实说。”
“哼,你上次可不是那样说的!”
“咱们这样……”
“不要忘记你发的誓!”
“我哪能忘记?只是……”
“没有只是。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敢死给你看!”
“好好的,说什么死呢!”
“嘻嘻,我怕你忘记了!”
以后的日子,贾珍一改懒散作风,竟然天天早出晚归,不是老老实实的去金吾中营轮值,就是匆匆忙忙的到各处查看产业。贾蓉也好像突然开了窍似的,知道帮着贾珍忙上忙下。几个月过去,宁国府里人人和睦,会芳园中百花盛开,真个是神都贵戚的典范,无事可记。
这日夜里,神都安德亲王府内仍然灯火通明,春意盎然。安德亲王宁顼正与忠顺亲王次子沁阳郡王宁骏饮酒作乐。他们自有杯中美酒畅饮,怀中美人相伴,盘盏狼藉,无数珍馐佳肴弃之沟渠而不可惜,尽显皇家风范。
那宁骏喝得大醉,举着透亮的西洋玻璃杯,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来到宁顼座前,“十四叔,侄儿听说您府中有一个珍物儿?可否让侄儿开开眼?”
宁顼是当今皇帝幼子,年岁与宁骏相仿。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笑道:“我府中会有什么珍物儿?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宁骏仰头喝干杯中红酒,索性坐在地上,“十四叔府上戏班中有一个叫琪官的,生的妩媚温柔,侄儿只在院中远远的看了一眼,那模样身段,啧啧啧,真个令人倾倒啊!”
宁顼笑道:“你说的是他啊,他倒是一个伶俐可人的,随即应答,驾前侍奉,甚合我的心。”说罢,示意长史,“你去叫琪官来!”长史领命叫人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