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打给林浩的,说凌悦已经被120送到了医院。
听闻消息的林浩脸色骤变,他抓起车钥匙就要往下跑,被我一声「站住」生生拖住了腿。
他为难地回头,声音沙哑:「老婆,再怎样,那也是一条命啊。」
我气定神闲地走到他跟前:「到底想不想断?不想断你就去,我们离婚,想断就断得彻底,不要到时候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林浩咬着后槽牙:「断。」
我开始穿外套:「那就老实在家待着。」
我打车去了医院。
在进到病房前,我先去了护士站,询问了凌悦的伤势。
小护士说,口子不大,刚割开女孩就害怕了,自己叫了120并通知了物业,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但女孩坚持住院,说等男朋友来接。
我谢过小护士,心里有了数。
敲开病房门的一刹那,我看到凌悦抬起的眼眸里,有一抹浓重的失望一闪而过。
她腕间缠着绷带,倚在床角,斜睥我一眼,扭过头。
我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看得出来,很失望,但是这就是他的态度。」
凌悦倔强地不说话。
我也不理她,从手机上调出早就剪辑好的录音放给她听,录音里林浩一遍遍地跟我强调,从始至终,他们两个之间都是凌悦主动的,他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拿她当了消遣的玩物,但他从来没想过要和我离婚。
凌悦垂下头,肩膀开始抖动。
我又将一把钥匙放在她旁边的柜子上:「公寓的钥匙给你留下,房租下个月到期,事已至此,该怎么办你心里应该有数,但是我告诉你,就算你真搭上这条命,也是白死。」
「你父母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这样糟蹋自己的,你这样子,除了你父母,没人心疼,至少在我看来,你就是个笑话。」
我说完,起身离去。
关门的瞬间,我听到凌悦压抑的哭泣声。
凌悦出院后就消失了。
那间本应该下月到期的公寓,在凌悦出院后没几天就被重新挂在了同城网的租房频道。
同样没几天,林浩在去新房给装修工人送钥匙的时候,在地库被几个人套上麻袋拖到角落狠狠打了一顿,鼻梁骨骨折,破了相。
林浩咽不下这口气,逼着小区物业查监控,却被物业遗憾地告知,事发那天,全小区停电,监控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