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座,嗡嗡响了起来,我回身给他拿过来。
开车不接电话,他没伸手拿手机,直接让我帮他划开免提,是前面车的他的一个朋友,寸头的陶方明。
「小然儿,开累没,前面有个临时停车场,歇会喝口水吃个饭」
「行,我跟着你们车。」
「好嘞。那先这样昂,跟你说一声。」
这边的服务区建得很有风格,现代化和民族特色很好地融合。
来得巧,服务区的餐饮台刚出了一锅羊肉汤,太阳快落山,温度骤降。这碗热汤来得正是时候。
8个人围着坐了一桌,除了周奕然,其实我与他们也不是特别熟悉,但相处起来就完全不会不自在,也莫名地会觉得他们可信、可靠。
他们同样是一群不差钱的主儿,但与秦楚身边那群人截然不同。那些人,即使认识3。4年,我还是不愿与他们深交。
默认般的,周奕然身边的位置还是留给了我。
他递给我一碗汤,接过时我们的手指有一瞬相碰。
「冷」他问我。
「啊」
他笑笑,「我说你,手这么凉,是冷吗」
「哦,不是,一年四季都这样,」我不要脸地嘿嘿笑,「冰肌玉骨嘛。」
他挑挑眉,手指捏着勺子在汤碗里搅,「你这是体虚吧,右边那位,江茗,你江姐,学中医的,师傅是市一院的招牌,有空找她给你看看。」
我偏头看了一眼旁边妆容精致灰粉色齐肩短发的大美人儿,惊讶地小声问他:「江姐学中医的」
他有点好笑地瞟我,「嗯哼,不像啊,人还会把脉呢。」
我「哇」了一小声,他彻底笑开,「憨der。」
吃过饭后又开了两小时车,才到他们提前订好的酒店。
陶方明,周奕然称作陶哥,即是江姐的男朋友。两次叮嘱我们如果有头痛、心悸气闷一定要联系人,现在这里的海拔已经不低,很有可能会出现高反。
我的房间就在周奕然的隔壁,他手提着外套进门前又后仰头看我一眼,「如果有不舒服的话要叫人。」
我推他进他屋,「蒋姐知道啦。」
「蒋姐」他微挑眉,我嘿嘿笑着刷开了我的房门。
事实证明我确实对海拔高度变化不敏感,和他们待在一起很轻松,晚上处理了些学校工作上的事情,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