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只有这点眼界,我真替你羞!」说罢我也不管他气得满脸青紫,径直道:「摆驾鸿宁宫!」
……
「贱人!」我刚踏进内室就见一个状若疯妇的周琇言扑上来撕我:「你为何毒我的铭儿,为何毒我的铭儿?我要你的命!」
「滚开!」我不顾礼节直接将她狠狠推出去,「我害铭儿?周琇言,你长脑子了吗?!」我径直问太医:「皇三子如何了?」
为首的太医冷汗涔涔:「殿下中毒甚重,微臣已经尽力,只怕,只怕……」
「不许吞吞吐吐,照直说!」我焦急万分,「你告诉我,皇三子还能撑几时?」
太医伏在地上连连叩首:「这毒来势甚凶,只怕非特定解药不可医治;只是微臣如今诊不出到底是何种毒,也就配不出解药。如今殿下只靠老参吊命,若无解药,怕是就这两日了……」
「呜!」另一头的周琇言闻言痛哭失声,直直向我扑来:「贱人,你还不快说毒药是什么,快说,快———」
啪,我直接一掌把她打翻,随后喝令:「皇后疯魔了,把她带下去看住,皇三子醒来之前不许靠近内殿!」我见皇后的宫人正要护主,又道:「把皇后宫里人也全部看好,不许作乱!」
萧家素是武将世家,我小时也颇和爹爹哥哥练过几下子,周琇言受我一掌几乎被打晕过去。我眼见他们被带下,匆匆走到铭儿塌前:只见那平日里生龙活虎的铭儿如今面色苍白,四肢冰冷。我心如刀绞,恨声道:「澄玉,那下毒之人如今在哪?」
「已被押到宫正司,是御膳房的副掌事宫人,」澄玉道,「娘娘,我们如今可去审问?」
「去!看我不扒她一层皮。」我咬牙,又想到什么,吩咐道:「涟玉,去查查那人的底细,只怕不是宫中人那么简单。」
我带人到宫正司时,那宫人已被捆好送去待我审问———说来好笑,这会儿宫里大多已接到我被废为庶人的旨意,但竟无一人敢违抗我的命令;或许也是被我身前那一排举着廷杖的中官吓得不敢不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才是我萧玫安行事风格。
「我问你,是谁指使?」我强压着怒气问道。
「不就是娘娘您?」那宫人翻着白眼,甚至还带了一抹讥笑。
我大步上前将她一脚踢翻,四周传来一阵惊呼。「何人指使?」我拧着她的下巴问道。
那宫人显然被吓着了,但依然不松口:「就是您,萧贵妃萧娘娘指使的,您……。」
我左右开弓狠狠四五个耳光,又两拳落到双眼上;不待她喘气,又雨点般拳头对准了鼻子砸,只打得她哭爹喊娘。我揪住她的发髻继续问:「何人指使?」
她已经被吓破了胆,只哭个不停。见我又举起拳头,忙大声道:「不是萧娘娘不是萧娘娘……是奴婢自己的主意,无人指使!」
我大怒,直待再要打时,涟玉过来把我拉开。「娘娘,消消气,为这么个人不值当的。」她在我耳边耳语几句,我听罢笑了:
「沈月娘,是吧?菏花台一带人,家里有爹娘哥嫂和两个未嫁妹妹,还有三个侄儿。」
见她面色逐渐惊惧,我冷笑道:「你真以为指使你的那位会让你全家富贵?只怕会一并杀了以免被皇上皇后拿去审问!就是我,你以为我现在要想抓你一家老小进宫要多久?」
她瞬间面如死灰,嗫啜半天,望着我一句:「我如果说了,娘娘能饶了我家人吗?」
「祸不及家人,」我强压下怒气,「虽然我现在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但这不影响我明白你家里人是无辜的。本宫还有良心,肯允你这一句;若你背后那人———呵,连孩子尚能下手,你还指望他能饶你家人性命?」
她咬牙思忖良久,终于崩溃痛哭:「是……是胡婕妤!她答应给我黄金千两,奴婢一时糊涂就应了……可她只说那是会让皇子们腹泻的药,奴婢不晓得那药竟这般毒呀娘娘!奴婢绝不是存心的呀……」
她一面大哭一面叩头,而我早已恨得咬牙,对宫正喝道:「听到了吗?还不去押解胡婕妤过来!」
……
我提着胡婕妤回到鸿宁宫时,郑履珩已经在那儿了。他一见我就怒道:「谁许你命人关着皇后?谁给你的胆子?」
「臣妾胆小只敢关个皇后,您这位爱妃可是连皇嗣都敢下手。」我毫不客气,点点头示意中官把人扔下来。「说吧,为何毒害皇子?」
胡婕妤哭得梨花带雨:「皇上为臣妾做主啊,萧贵妃屈打成招,让那贱婢胡乱攀咬了臣妾……」
郑履珩果然怒了:「萧玫安!你……」
「不愧是昏君,妖妃说个几句就信了,一点证据都不看就知道随心所欲,」我丝毫不给他讲话的机会,任由他气得暴跳,只低头勾起胡婕妤下巴:「你是江远胡氏旁支出身,自小在长沙王封地长大。
因着你名门贵女的身份常常出入王府,早与那长沙王私定终身———」我看她面色逐渐阴沉下来,「可真不巧,你那心心念念的情郎却要你去侍奉他的弟弟,当今的皇上,顺便害死他宫内一切皇嗣,好为长沙王篡位铺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