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吉时已到,陈大嫂等人提醒她,该挑着担子去祭拜祖先了。
便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打开何立衡置办的那一担,里边是有少量的米粮油,却是没有鸡。
按照习俗,是得有一对小公鸡与小母鸡的,寓意吉祥如意。建房子是一辈子的大事,都很讲究意头。
若是没有,会让人觉得意头不好,晦气。
可他却没有准备。
是以,众人脸色都变了。
“我说何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么就不来,来了就该好好置办入伙礼。先不说鸣儿如今大将军的身份,就是他是一个普通之人,我自小看着他长大,我也容不得你如此欺负他。”
里正气得胡子都在抖。
“齐老弟,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何立衡手足无措,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之下,觉得无比难堪。
可他总不能说,全是梁氏置办的,他从头到尾都没看一眼吧?
这时又有人说,“定是梁氏的主意,就是想苗儿出丑。”
“肯定是。”众人也觉得是,开始愤愤不平。
“她人呢?”
众人这才想起,梁氏一个早上都没见露脸了。
“人去哪儿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方才那么热闹,以她的性子,哪里坐得住?早就出来出来闹腾了。
在众人揣着疑惑,想帮忙进宅子里找的时候,刘铭留下看管伙房的两个工匠,提溜着两个人过来了。
齐一鸣在与乌塔藏最后一场战役中,就是靠投毒取胜,是以他们对伙房无比重视。
“头儿,抓到两个在伙房里鬼鬼祟祟的女子。”
众人一瞧,这不是梁氏母女是谁?
只是母女俩满脸通红,挤眉弄眼的,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这是怎么了?
工匠之一程亮便说了,“她们遣开伙房里的人,想将这包东西倒入锅里,被我抓住后,便破口大骂,还对我动手,所以,我点了她们穴道。”他脸上有几道被指甲挠出血的痕迹。
他扬了扬手上的纸包,众人不知里边装的什么,齐一鸣却是神色凝重,“把纸包放地上,所有人退开。”
众人这一整日的心都跟着齐家发生的大小事情起起落落,见齐一鸣如此严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忙退得远远的,程亮也将纸包放到了地上。
何苗注意到那纸包已经掀开了一角,不禁有些着急,“你看准了吗?她到底有没有倒下去?”
程亮想说没有,可下一刻,他便感觉到了手掌的异样。
一阵阵麻痒,如同蚂蚁啃咬,没一会儿就从掌心贯穿到整个手臂。
“有毒!”
他另外一只手没有手掌的,想抓也抓不到,痛苦无比。
何苗面色一沉,大喊,“刘铭!”
刘铭从不远处飞跃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