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事情,本来与你无关,你大可不必这么管我。」
纪听辞目光微闪,避开了我的眼神直视。
我却揪着他的衣襟,迫使他看向我。
纪听辞闭了闭眼,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喜欢姐姐,这个答案可以吗?」
我笑了。
「当然。」
最终,他站直身子,去外面喊护士进来。
我闭上眼睛,躺回病床上,将手重新伸给护士:「来,扎吧。」
结果针刚推进我的静脉,纪听辞忽然开口道:「姐姐,你是不是很怕打针啊?」
我睁眼瞪向他,纠正道:「打针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不喜欢。」
纪听辞没有再反驳我,只是唇角翘起,眼中带笑,似乎发现了什么令他无比开心的事情。
5
针终于扎好了。
冰凉的液体一滴滴输进血管里,激起一阵倦意。
纪听辞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安静地翻着明天要拍摄的那一部分剧本。
他神情专注,大概是在揣摩角色。
我一早就知道,他是很出色的演员,虽然天真无瑕,却对人的情绪有极为准确和细致的感知。
纪听辞猜对了。
我是很怕打针。
我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大好,但家里没钱,每次生病,去的都是镇上最便宜的小诊所。
摇晃的廉价白炽灯泡,气味难闻的诊所床单,老大夫扎针时的剧痛,以及母亲不耐的眼神,构成了我对生病就医这件事最初的反感。
但偏偏,我身体又不好,即便长大后,还是会时不时到医院跑一趟。
我有一对浅薄无能的父母,因为贪恋对方美色混在一起,意外怀上了我。
我出生后,两个人都不肯工作,又盼着对方发大财,让自己从此换一种生活,争吵不休的,把我丢给了年迈的外婆。
八岁那年,他们终于离婚,各自追求幸福而去。
母亲嫁了个丧妻的中年老板,父亲靠着那张俊美的脸,勾搭上了一个离婚带孩子的富婆。
两个人求仁得仁,都算过上了他们想要的那种生活。
我大概也继承了他们骨子里的凉薄和自私,对这两个人都没什么感情。
只有从我出生起就一直带着我的外婆,成了我生命里的救赎。
初中时,同班的宋诗瑶满学校谣传,一瓶绿茶就能牵我一次手的时候,是她冲到学校去,堵在办公室门口,坚持要老师替我澄清,还我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