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凶手已经被按倒在地。
他挣扎着扬起头,露出一张神色阴沉的脸。
却又万分熟悉。
蒋舟,还是蒋舟。
似乎只要他活着。
我妈永远都逃不开命定的结局。
我猛然惊醒。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伴随着时不时的雷鸣闪电。
病房里熟悉的味道涌入鼻息。
并不是梦里的血腥味。
但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袋里传来快要把我整个人劈开的疼痛。
雨声里,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
白炽灯亮起。
我妈迈着迟滞的步伐,一步步走进来。
我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强忍着疼痛,目光近乎苛刻地在她脸上扫过。
最后发现了藏在头发里的,还在渗血的伤口。
大概是没料到我还醒着,她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瑞瑞。」
我没有说话。
但从她微微蓬乱的头发里,我好像窥见了真相的一角。
于是深吸一口气。
「蒋舟对你做过的事情,如果你还不告诉我。」
「那我就,亲自去问他。」
14
其实事情没有多复杂。
蒋舟的老家和我妈在一个地方。
寒假回家的时候,在摇摇晃晃的县际班车上,我妈被几个恶人盯上了。
他们不动声色地跟着,直到她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