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有逆反之心,我悲痛至极,但身为臣子却不得不说,于是我趁信国公不注意,派人将血书偷了出来,今天这才能盛给皇上!”
叶文镜说完此话又是在地上长伏不起,似乎是悲痛得紧。
皇帝听完叶文镜的说辞,既没说动怒惩罚信国公,也没说他胡说八道。
只是冷冷一笑道:
“就凭你这封血书,就想给朕的肱股之臣扣上反叛的帽子?
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些吧?”
叶文镜听得此话浑身一抖,嘴唇嗫嚅,似乎还有话未尽。
皇帝看了出来,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话?继续说吧!”
叶文镜闻言只是道:“听闻当年天启皇族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国库金银可有百万。
而圣皇陛下当年却只看到了被抢购一空的国库,陛下,您知道为什么吗?”
皇上看似饶有兴趣地挑起眉,道:
“噢?为什么?说来听听?”
于是叶文镜继续道:“是因为当年信国公攻下天都之后,将国库中的金银珠宝全部转移到了他自己的私库中!
若要物证,只要把信国公府搜一遍就能找到!”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听得一惊,差点腿软跪了下来。
在他看来,这信国公私藏鼓动谋反的血书,又私吞前朝国库的银两,这是妥妥的有了反叛之心呐!
更何况信国公如今还把持着皇宫的禁卫军,这样看来,如今皇上的处境是危险至极啊!
叶文镜余光瞄到大太监的反应,也是颇为得意,他这样的贤臣良将不用,倒是重用那个有反叛之心的信国公。
不得不得罪一句,这皇帝也是有些瞎了眼!
但是如今,他破了这局,往后的荣华富贵,就都能到他的头上了!
想到这里,叶文镜的嘴角微微勾起。
大太监越想越心惊,一边偷瞄皇上,一边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让阴影中的暗卫做好准备,只待皇帝给出信号就立马就地解决了信国公时。
皇帝却一声呼喝道:
“好你个叶文镜,你污蔑朝中重臣,颠倒是非,为人又是卑鄙无耻、丧伦败行,你说说你,该当何罪?”
大太监听得此话手一抖,手顺势掐住了自己的胸口,因为太紧张又得急,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皇帝没有管身边大太监的小动作,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的叶文镜。
叶文镜乍一听到这严厉的训斥,心中还有些兴奋,但是继续听下去却是心中震惊,好像有些不对劲,怎么说的是他呀?!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皇上,皇上……您是什么意思?”
皇帝却只想冷笑,他缓缓开口道:
“你说信国公在家中私藏前朝的银锭。
你说的银锭,是这枚吗?”
接着皇帝从书案上的锦盒中拿出了一枚崭新的银锭,啪的一声放到了桌案上。
叶文镜定睛一看,正是那天他在信国公府中看到的信国公手上的那枚前朝的官银!
叶文镜吓得大惊失色,他再抬头去看信国公的脸色,他却发现信国公的脸色仍是淡淡的,仿佛已经知晓了一切。
什么?!
怎么回事?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