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沐白回来后,两人又拖了两车的柴火下山,才停了手。
“半夏,这些够了吧?”
唐半夏看着整整齐齐码在院子一角的柴火垛,点点头:“够了。”
她们家就俩人,用不了太多柴火的,这一个柴火垛,够俩人用一个月了。
温沐白当即就松了口气,赖到地上哼唧起来。
这结了婚的男人,要承受的好多呀!
累死了。
同时心里也打着小算盘,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半夏,上山捡柴火太累了,以后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你呢,就踏踏实实的做你的赤脚大夫,家里的粗活累活都我包了。”
某人把胸脯拍的砰砰作响,唐半夏却怎么看怎么狐疑,“你中邪了?”
温沐白笑的要多无邪就有多无邪:“怎么会?我就是心疼你,你看你白天还得看那么多病人,家里的事哪能还要你操心啊,有我呢。”
唐半夏半信半疑:“那行,就交给你了,还有咱家那菜园子。”
“交给我,没问题!”某人一口答应。
唐半夏看他答应的痛快,也只好相信他了。
一转眼,古月村医务室开了有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以来,唐半夏在女同志那边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
无他,来过的女同志,对小唐知青的医术,那都是一水的好评,顺便还安利给家里的亲友。
短短时间,就有外村女同志慕名而来,给入不敷出的医务室财政情况增加了好大一笔创收。
唐半夏对此是满意的。
另外,她的零工打的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第一批药材,她炮制好后,就送到了公社药店。
坐镇药店的还是那个年轻人,检查过后唐半夏送去的药材后,痛快的结了账:“同志,你手艺挺好啊,要不要来药店给我当个学徒?”
唐半夏闻言一愣:“学徒?”
男同志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怎么看怎么不像行医之人。
好像察觉出了唐半夏的不信,男同志咧嘴一笑:“觉得我是骗子?”
唐半夏摇摇头。
她虽然不是这个年代土生土长的人,但也融合了原主的记忆,知道在这个年代,能随手拿出一个学徒的名额来,应该不是简单人。
这学徒,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要是她答应了,那可就是城里人了,有供应粮的那种,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稀罕呢。
不过,唐半夏还是拒绝了:“不了,我在乡下挺好的,暂时没有入城的想法。”
那男同志好似只是随口一问,并不纠缠,点点头,帮着唐半夏把下一批的药材装好,说:“我叫吕训。”
唐半夏接过背篓,“我叫唐半夏。”
交换了名字,两人也算是认识了,吕训就多说了几句:“你天赋很好,但我看你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如果可以,还是找个老师带带你比较好。”
唐半夏也知道自己是野路子,闻言苦笑:“我倒是想,但哪有那么多好老师等着我找。”
她能有现在,完全是从小跟着奶奶耳濡目染,再加上家学渊源,不然哪敢当这个赤脚大夫。
毕竟,医生这个职业可不是闹着玩的。
吕训摸着下巴笑嘻嘻的“你来给我当学徒,我给你介绍个好老师。”
唐半夏狠狠的心动了,不过思索过后,还是拒绝了:“不了,我还是更喜欢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