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那张白净无瑕、隐有一丝呆气的玉脸,在见到厢房之中的牛顶天后,顿时笑靥如花,来了个乳燕投怀。
“乖宝怎么想起来这儿了?怀夕姐姐还未起吗?”牛顶天宠溺地揉了揉傻姑的脑袋。
傻姑抬起头,眼神天真纯净,开心道:“雕儿,乖宝见到了雕儿,好大的雕儿。”
牛顶天见状叹了口气。
如果说服用灵泉水前,傻姑的眼中透着一层蒙昧,那服用过后,就好似突然洗去所有尘埃,透着一股莫名的空灵。
牛顶天有种感觉,若是未曾服用灵泉水,或许傻姑还有恢复成人心智的可能。
可如今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初生的仙葩,平日里除了练功,便是发呆,或是与老龟玩耍,连陈瑾儿与严怀夕也不像以前那般亲近了。
念及武功,牛顶天心中突然一动,问道:“哥哥教你的武功练的怎样了?乖宝运功给我瞧瞧。”
傻姑闻言,有些不舍的离开怀抱,抬起一只洁白如玉的纤纤素手,霎时间,那掌心便有一股寒气外涌而出,连厢房当中也陡然升起一阵凉意。
牛顶天眸光微凝,扭头看向那张纯真无暇的脸蛋儿,沉吟道:“乖宝可还记得哥哥交待你的话?”
傻姑开心的收回了手,使劲点点头,道:“哥哥教的武功谁也不能传,谁要骗乖宝武功,乖宝就挥掌打他!”
牛顶天揉揉傻姑的脑袋,说道:“没错,以后哥哥不在,谁要乖宝武功,乖宝就打谁,打不过就跑,用哥哥教你的步法跑得远远的,知道了吗?”
傻姑乖巧点了点头。
陈瑾儿这会儿上前,拿开牛顶天作乱的手,理了理傻姑头上秀发,拉过柔夷宠溺道:“姐姐给乖宝做了新衣裳,等哥哥试完就带乖宝去试。”
“谢谢姐姐。”
傻姑乖巧地应了一声,便坐在一旁榻上,呆呆地看着这边。
许是觉得两人来来回回换个不停,没完没了,没过一会儿,她就轻盈地跃出了厢房。
陈瑾儿叹道:“小妹倒不像以前那般黏我了,都是你乱给她喝东西。”
牛顶天狡辩:“嫂嫂不也喝的,你们现在都跟仙女似的,有什么不好?再说妹妹长大了,生分一些也正常嘛。”
怎么不跟你生分?
陈瑾儿那弯弯柳眉轻轻蹙起,越想越不开心,赌气道:“自己换吧,我去给小妹试试衣裳。”
说罢,就闪身跃出厢房,朝傻姑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牛顶天:“……”
这有什么可争的?
不过,正当他自个儿对着镜台束着腰带时,一身劲装的牛倩儿行至厢房当中,抱拳道:“教主,夫人让婢子过来为您宽衣。”
牛顶天剑眉挑了挑,有心想要拒绝,不过这种宽厚礼服当真有些不易料理,便道:“有劳倩儿了。”
说着,在镜前展开双臂。
倩儿见状,解下腰间绣春刀,放于桌上,近到身前动起了手。
牛倩儿一身赤黑玄衣,肩部织有日月,背部织有山纹,袖部织有烈火,腰带织有华虫。
如今这套玄衣卫制式劲服穿在身上,配上那张严肃玉容,显得英姿飒爽而不失威严。
“倩儿今年多大了?”
见房中有些沉闷,牛顶天目光落在那白腻无暇的玉容之上,找起了话题。
至今他还记得当年这位姑娘在台下一脸认真聆听自己讲话的场面,三年时间没有怎么见面,明显比之当初成熟丰盈了许多。
倩儿清冷莹莹的目光闪烁了下,低声道:“婢子与教主同岁,今年十九。”
牛顶天闻言微微一怔,那张沉静的面容现出一抹思量之色,低声说道:“如今女眷倒也不需你们保护了,这样,回头你与夫人说上一声,以后就留在我身边跑腿吧。”
说完之间,身上衣裳已经整理完毕,牛顶天朝有些愣神的倩儿摆摆手,道:“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些事,你去寻夫人说一声即可。”
说完,便抬脚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