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昨天晚上上官楚安在潘蓓蓓的店里被捅死了?”
曹一知一脸不可置信,早上在派出所里听到的警察打电话时口中所说的受害者,居然就是上官楚安。
随着当年缆车上的受害者对应的女娲一个个离奇死亡,柳北学和苏幼秋意识到剩下的两个——颜思承和上官楚安可能也处于危险当中。
在联系颜思承无果后,潘蓓蓓将上官楚安约到了自己的店里,打算和他说清楚目前的情况,折中做一下打算。
没成想,上官楚安刚进店里坐下没多久,就被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客人盯上了。
那个人一边说着,“你给我还钱”,一边将酒瓶子摔碎往上官楚安身上捅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店里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阻止,潘蓓蓓和苏幼秋赶到的时候,上官楚安身上就已经全是鲜血,陷入了昏迷。
店里的员工及时拨打了急救电话,反应过来之后也控制住了施暴者。
潘蓓蓓被吓得不轻,只有苏幼秋还强撑着处理一切。
“医生说他失血过多,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多处内脏破裂出血,包括心脏,那个人应该是一开始就打算下死手。。。。。。”
苏幼秋再次回想起昨晚那个混乱的场面,也不禁后背发凉。
其他的人再怎么说,也都是听到了他们死讯,冲击力还没有这么强。
可是上官楚安,是实实在在的在她面前被杀,灯舞缭乱的吧台边上,其实看不见上官楚安身上流淌的血液有多鲜红,只是手上温热的湿润触感,还有直冲鼻腔的血腥味道,让人在大脑中自动合成了鲜红的画面,深深地刻在了某一个神经细胞上,让她这辈子也忘不了。
潘蓓蓓接受不了这个话题,她捂着脸,强行忍着反胃的冲动,话语含糊不清地说,“我先回房间了。”
曹一知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点破,“这件事跟精卫有关吗?”
苏幼秋似乎是惊讶于曹一知这么直白,但她还是摇了摇头,“我昨晚连夜找了人去调查那个人,目前只知道他应该是借了很多钱,又抵押了房产和公司,在上官那里购买了不少的理财产品,好像是一种叫雪球的,最近暴跌,别说利息了,本金的几百万都拿不回来了,当初是上官让他买的,估计是说能赚不少钱,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就觉得。。。。。。”
说着,她痛苦地把脸埋进了颤抖的双手。
后面的话,曹一知也能猜到个大概,承担不起如此大风险的人,或许已经察觉自己的人生毫无希望,在巨大的现实面前选择了逃避和愤怒,将这一切的原因都归结于上官楚安身上。
他已经不想活了,自然要拉一个垫背的,一个他认为需要为他的人生沦落到如此境地的人。
曹一知稍加思索得出了结论,行凶者杀人的原因就是因为理财产品暴雷,这并不是人为轻易可以控制的因素。
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自己的理财产品和存款,也是因为她在金钱方面,并不喜欢高风险高收益的模式,对于她的存款来说,就算是年化率百分之四的收益也已经足够她过得很好了。
之前也有过理财经理试图向她推荐什么雪球产品,她听不懂,但是大致能感受到或许跟什么股票的涨跌挂钩,她只记得一点,小概率发生的大跌事件,可能会让她血本无归。
虽然当时经理拍着胸口对她说类似的情况几乎不会出现,大部分情况都能赚,但她还是没有对并不熟悉的产品下手。
她只知道,人无法赚到认知以外的钱,这种东西她看不懂,就没必要去碰。
曹一知看向还没从悲伤中走出的苏幼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这个场景似乎她不久之前才刚经历过一次,只不过上一次面对的是张悦婉,主动开启话匣子的也是张悦婉。
大脑从来没有比现在还要更乱,她看看宋元启有没有给她发消息,却发现在仓库里,手机没有信号。
转念一想,这里只是装修成了一处住所,本质上是银行大楼里保护等级最高的保险库,没有信号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刚才在进门之前,她明明看到苏幼秋掏出手机联系人给她开门,难道是门外有信号,门内信号被隔绝?
如果真是这样,门内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有人在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给宋元启发信息已经过了接近一个小时,想到还有两个小时,宋元启联系不上自己之后应该会有所动作,曹一知心里没来由地感觉到紧张。
“除了颜思承之外,还有一个,”曹一知问,“在哪里?”
苏幼秋被问懵了,“什么在哪里?”
“你说还有还剩两个人,君陆杰、何礼文、黄若雅和上官楚安,这四个人已经被害,除了颜思承之外的那个人,骆佩佩是吧,她人在哪里?她在这里吗?”
曹一知四周张望,不知道骆佩佩什么时候会从哪个角落里出来。
苏幼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平静地说,“她不在这里。”
“那她。。。。。。”
苏幼秋翻出手机相册,给曹一知看了一张新闻截图,‘“公共情人”背后的落马省部级官员们’。
“她在椒州市女子监狱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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