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白静的声音。
我忍不住就回过头去,便果然见白静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冷冷的逼视着我。
“还能干嘛,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当然只能把那晚听到的王艳跟那个陌生男子的对话告诉李总了。”我没好气的道,说完,就又要向李总那边去。
“你敢?你要是真去李总那陷害了王艳,我会一辈子都不原谅你的,更别说……”白静更加冷冷的逼视着我,恨恨的道。
她没有把话说完,她大概是怕被别人听到。
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说的是,更别说幻想着跟她真正洞房和办证了。
她居然说我陷害王艳,她居然为了她的拉拉王艳,不惜拿我们的终生大事要挟我。
我对着她冷笑,笑得那么痛苦。
“再说,你以为你真过去,李总会正眼看你一眼,会相信你一个最底层的员工的话?”白静道,竟是无比的嘲讽和鄙夷。
我恨得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但白静的话,却又动摇了我要过去的决心,我还真怕我想帮他们不成,反被李总一阵羞辱,自取其辱。
而这时,我竟然看到那辆豪车的另一侧的车门打开,又从车里走出个人来。
一个女人,一袭粉衣,长发飘飘,身材高挑娇好,不是别人,竟赫然就是王艳!
李总这个时候还没进办公楼,分明就是在等王艳。
王艳一过去,两个人便肩并肩的向办公楼的大门走去。
李总表情猥琐,一只咸猪手有意无意的蹭着王艳纤细的柳腰,还有好几次蹭上了王艳浑圆饱满的翘臀,王艳粉面含春,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继续和李总轻声说笑着,一转眼就进了办公大楼,消失不见了。
这场面是多么的似曾相识。
我心里忽然不知道是啥滋味。
我只是庆幸,白静阻止了我,否则,我若真走过去,向李总说起那晚的事,只怕非但真要如白静说的那般自取其辱,还会被王艳在车里听个正着,对我心生嫉恨,从此,不知道在李总那变着法子吹出多少枕边风,设计陷害我。
然而,我再次别过脸去看白静时,那棵树下哪还有白静的影子,白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了。
我怔怔的站了一会儿。
走回车间,我忽然第一次对权力是那么的向往,刚才看到的李总跟王艳的情景,还有那天跟白静的情景,在我脑子里交替重现。
李总那么一副尊容,都可以恣意的玩转在白静和王艳两个绝色美人之间,而我,却倍受着白静的冷眼!
我忽然变得沉默,林婉柔不断的讲着带颜色的笑话逗我,拿脚在桌子下踢我,甚至,到最后,还脱了鞋伸过来,用穿着袜子的脚丫,悄悄的撩向我的大腿内侧,我依然不理会她。
林婉柔最后便感觉没趣了,也不再逗我了,自顾自做起手头的工作来。
这一天,是我和林婉柔搭档以来,我们两个最安静的一天。
第二天上班,我依然沉默。
林婉柔好几次拿眼睛看我,似乎想找我说话,但又怕像昨天那样自讨没趣,便只问了我句,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见我不搭理她,便也再不说话了。
但林婉柔这天却溜出车间了好几次,有一次,她出去后不久,我去上厕所,见她远远的在旁边那棵树下悄悄的给谁打电话,脸上的表情特别的恭维而又小心翼翼。
我暗想,会不会是她或谭小兰在明珠里招惹上谁了,她在向别人陪小心,我便有些不放心起来。
我也没好过去打扰她,我上了厕所回到车间,等着她回来,却好半天也等不着她。
由于她去得太久,我们岗位上的产品便堆积了起来,叶组长便过来,坐在她的位置顶她的岗,配合我。
叶组长轻声问我,这段时间怎么忽然对她有些冷淡了,而且,还刻意疏远她。
我当时便好想好想问她那些有关她和王大头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但话到嘴边,还是打住了。
毕竟,这对她一个女人来说,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
我只是对她笑笑,说,我们两个以后,在车间还是少说话为好。
她便抬眼好奇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
我正不知道怎么给她说,林婉柔却在这时回来了,她便也不好再追问我,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