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云中鹤要入宫?”
苏清懿和月如玉正在上朝,和文武大臣商量敕封某鹤的事情,突然身后的宫女太监分别附耳向两人汇报起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苏清懿想都没想,便暗中点了点头,示意不要阻拦,人家回京了去拜见自己义父,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月如玉却面色冰冷,恨不得让人剁了云中鹤。
如今的小鹤子,在她眼里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太监,而是十足的乱臣贼子,天下第一逆臣!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伙不上交东南的赋税,朝廷何至于狼狈到这份上?
世人都怪朝廷赈灾不力,怪朝廷逼反了东伯侯,可谁又为她设身处地的想过?
赈灾难道不需要钱吗?
收不上税,没银子收购粮食拿什么赈灾,难道靠一张嘴?
平叛不需要钱吗?
安抚流民不需要人力物力吗?
一切都要钱来说话。
国库空虚,连一百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家自然是每况愈下。
如果把东南的上亿税银收回来,天下何至于乱成这个样子?
安抚住灾民,又怎么会有那么流民不远千里去投靠东伯侯?
没有这些符水天兵,东伯侯岂能轻易拿下那么多城池?
一切都要怪在云中鹤身上!
悄无声息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顿时使其心领神会,默默退下。
她这番举动,自然也是看在苏清懿眼里。
但这位女帝已经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
经过这几年的磨练,不但对王权霸术得心应手,更变得刚愎自用起来,容不得任何人指点。
苏清懿也管不住她,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声,这天下真是要完了。
三年前的云中鹤,都还不是武圣,你这个当皇帝的就已经把握不住,如今人家王者归来,武力霸绝天下,被外人称为东南王,你还想给人家上眼药,当真是自取其辱。
朝会还在继续,各方势力吵得不可开交,但秦王月凌天并没有来上朝,只是他的党羽们在叫唤着狠狠打压云中鹤,不过在苏清懿据理力争之下,最终将镇南公的名分定了下来。
不过代价却是,她垂帘听政的使命,彻底结束了。
皇帝已经成年,还政于帝的口号喊了三年,很多大臣都上过奏,希望皇帝当政,毕竟太后的职责是管理后宫,天底下也只有一个人能主宰苍生,那便是皇帝!
象征着皇权的高台上,也只能坐一个人,那便是月如玉。
即便苏清懿不愿意放弃权利,也是不行了,月如玉的羽翼已经丰满,满朝文武都是她的支持者。
当年先帝留下的三位顾命大臣,左中右三相。
一个老死了。
一个勤修武道,一年都上不了两次朝。
最后一个苏天河,也不知是被云中鹤打击到心灰意冷了,还是海富贵出关后警告过他,已然不理朝政,隐居在家不问世事。
虽然朝堂上明面还是三足鼎立之态,但实则月如玉的话很少有人反驳,她是皇帝,只要展现出足够的霸气,就连苏清懿这个太后也要让步。
而在皇宫门口,云中鹤等了很久,都没见到进去通报的禁卫出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海富贵绝对没有不见自己的道理,那问题就出在通报的人身上。
要么没通知到,要么遇到了阻力。
不过,作为人间神灵,当云中鹤心生拜访之念的时候,海富贵就应该心有所感了,知道今天会有人来找自己,即便通报的人遇到阻力,海公公也应该派司礼监的人出来迎接云中鹤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