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禾右手微微用力,一大筷子面条掉了大半,只剩几根虚虚地挂着。
从她表情看不出什么,淡定如常,就是不开口。
陈哲忍不住,“老许,你真让人头疼!”
“许正元昨天亲自登门,去了医务科主任家。”陈哲说话时一直看着她,“老许,你说什么事能让你爸专门亲自登门呢?”
许今禾听过,也没什么波澜。
“许正元不是我爸!”
陈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嘴。
“许溪的工作该是欧阳家打过招呼的,可许正元再登门,医务科主任能顶住压力吗?”
“你想怎么办?直接找许溪?”这话是孟奕辰问的。
“你们别担心,我找许溪不是去报仇。只是想把该说的事,说清楚。我可以难受,但是决不能只有我一个人难受。”
许今禾忽然想到什么,“时逾白,明天也上班吧?”
陈哲看了眼孟奕辰,两人眼神交流后,陈哲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老许,你这株连之罪,是不是太重了?”说完,又赶紧拿勺子给她碗里放了些花生米。
许今禾白了他一眼,“你想替他鸣冤?那你去敲登闻鼓,要不然就去法院起诉我。”
陈哲:“我没那意思。”
许今禾:“那要不你去报警,把我直接抓走?”
陈哲:“那你报警抓我吧!”
跟面条较劲的许今禾埋着头,这餐桌上静谧了好久。
直到,她缓缓开口。
“你们都觉得时逾白只是比我早知道几个小时,觉得我这样不见他,对他不公平。”许今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更多添了几分温凉。
许今禾却自嘲地笑了,“不是的。欧阳佺、许正元哪怕是欧阳倾告诉我,都不至于让我崩溃至此。可偏偏是许溪,偏偏是许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