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溪的话,让她觉得这些年的努力是一场笑话。
“我自诩品性高洁,虽不足以拯救众生,可我仍尽最大努力原谅命运的不公。想做个发光的太阳,散尽余热。当年许溪回来的两个月,你们根本想象不到她对我做了什么。”
说完,许今禾更觉周遭嘲讽更甚。
对她伤害最重的许溪,当着她的面讲那些话,成功地把她心底最后的希冀踩碎,丢进业火焚烧的炼化池。
捞不上来,救无可救!
没有人知道,这样致命的打击远远超过七年前的南河。
她脚踩着椅子蜷着身体,“时逾白痛苦,正因为他明白我的痛苦。”
不常在外人面前流泪的许今禾,偷偷哭了。
“可我呢,我原谅这个理解那个,一让再让。到最后,被丢进炼化池的,是我!只有我!”
陈哲忽然想抱抱她,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把瘦小的她抱在怀里,“老许,你放心,就算你将来被丢进焚化炉。我一定拼着一条命,跪下求殡仪馆的人,把你烧的轻一些。”
孟奕辰拿着餐巾纸扔在他身上,“不会说话,就闭嘴。”
陈哲拍着许今禾的背,“你不懂,这样你的骨头还保持原型,我拼拼补补,还能找着一个完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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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许溪见面,是在三天后,风很大。
在医院不远的一个咖啡厅,地点是许今禾选的。
许溪如约而至,一如往常的趾高气昂。
“哟,听说你伤的很重,手术刀都拿不了了。”许溪看着完好无损的手,有些失望。
许今禾喝着果汁,看她不像往常那样虚伪地姐妹相称。
“那恐怕让你失望了,我的好姐姐。”许今禾直视着许溪的眼睛,邪魅的笑着。
她掌心摊开,好让许溪看的更清楚些。
许溪见她安然无恙,也懒的关心她的伤口。
“直说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