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恭也跟着笑了,笑得咬牙切齿,“你倒是想跟我乱。伦,可惜我看不上你!你就是把自己整得跟骆骆一模一样,也无法令我多瞧你一眼。”
他就是要用这样的话来激怒这个高智商的女人。
果不其然,她的目光忽然变得凛冽起来。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变成了第二个她!”
“第二个她?”蒋少恭嗤笑摇头,“这世上只有一个她,你连她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蒋知非,你白挨了那么多刀,把自己原本的样子给削得一点不剩,结果毫无用处。你很失败,知道吗?”
稍一停顿,“已届不惑却非要把年龄改小十岁!是,柔韧性可以通过瑜伽运动来提高,但你的骨龄也容不得你装这个嫩啊!”
女人眼中的凌厉愈发强烈。
“说什么都没有用,反正我不是蒋知非!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是蒋知非,就不可以做无谓的猜测!”
蒋少恭耸耸肩,“你是学法律的,十分懂得规避风险。在你的房间里,找不到一根带毛囊的毛发,我又不能强行抽你的血或者采集你的口腔粘膜上皮细胞,所以没法跟你做dna鉴定。”
女人的唇角隐现弧度,是那种得意的表情。
然,蒋少恭接下来的话给了她有力一击。
“的确,整容可以改变你的样子,做手术能改变你的声音,你甚至可以用医疗手段除去皮肤上的几个明显标志……”
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是有一点你出了纰漏,那就是你后颈发根处有颗血痣,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当然,如果你知道了,一定会把它弄掉,我就算再怀疑,也无从确定你的身份。”
女人眯起开过眼角的双眸,脸色微寒,“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承认自己整过容,但我绝对不是什么蒋知非!”
至于变声和除痣,连提都没提。
一直作壁上观的蒋宇崇忽然沉声发问,“你到底是不是知非?”
“不是!”女人果断否认。
蒋宇崇又看向蒋少恭,“除了那颗痣,知非还有别的什么特征吗?”
蒋少恭晃悠悠地回到沙发那儿坐好,“她连二十多年的书写习惯都给改了,基本上已经把知非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想要证明她是知非,只能做dna亲缘鉴定。”
女人听了,登时从地上跳了起来。
“我又没有犯罪,任何机构都不可以强制鉴定dna。如果你们强行从我身上提取生物检材,就是犯罪,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每句话都有专业术语。
蒋少恭鄙夷地扯唇,望向蒋宇崇,“听见了吧?明白了吗?”
蒋二爷跟着摇头,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安定医院吗?我是蒋宇崇……”
话没说完,阮幼薇像阵风似的刮过去,张开双臂就来抢手机。
坐在蒋二爷身边的骆心吓得赶紧往一旁闪躲。
眼疾手快的老祝一把将女儿拉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
还没等阮幼薇扑到蒋二爷身上,他已经主动出击,一闪身,捉住了她的手腕。
紧跟着,把女人的两条胳膊反剪到背后,喊了一声,“屹尊,帮我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