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阮幼薇的话,蒋少恭冷笑摇头,“你还真是会编!”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女人信誓旦旦地竖起三根指头,“如果我撒谎,就让我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起这么毒的誓,无非是想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然,蒋少恭抬脚就把她蹬得老远,怜香惜玉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以阿肆的性子,可能甘心被人威胁么?还管你叫姐姐?你身份证上的年龄是三十出头,阿肆已经三十六七岁了,他会管你叫姐姐?”
恶声恶语恶人相。
阮幼薇一脸倔强,据理力争,“阎肆一度暗恋自己的母亲,难道这个隐私还不够胁迫他听我的话吗?难道还不足以令他俯首帖耳、管我叫姐姐吗?”
她的自保言辞却坑苦了蒋瑶。
本就羸弱的妇人仿佛遭了五雷轰顶,茫然四顾,视线却没有焦点。
“什、什么?阿肆暗恋……?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跟儿子相依为命几十年,母子俩的感情确实深厚。
可就算感情再好,也绝不可能发生违背人伦的事情。
蒋二爷睨见姑姑的反应,便寒声警告阮幼薇,“你最好谨慎出言。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想不到,女人对蒋二爷倒是有几分忌惮。
她抽了抽鼻子,只流泪,不顶嘴。
双颊本就红肿不堪,加上哭得凄惨,样子十分狼狈。
“三叔,会不会是你弄错了什么事情……”大侄子有点看不下去了。
蒋少恭没有理他,继续逼问阮幼薇。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己说出真实身份。如果从我嘴里说出去,你就别指望有好果子吃了!”
女人听了,嘴角下拉,擦了擦满脸的泪痕,“少恭,我是爱你没错,但是你不可以无休止地凌辱我!我也是有自尊的!”
瞧这架势,是反抗的前奏。
蒋少恭频繁地深呼吸,把个暴怒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他决定,彻底摊牌!
“蒋知非,你说这种话,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甫一说完,屋子里的人都十分震惊。
大家面面相觑的当口,一直闭眼倾听的骆心下意识睁开眸子,把目光投向还顿坐在地毯上的阮幼薇。
“三叔,你是不是气疯了?怎么管她叫小姑姑的名字?”蒋屹尊小声提醒。
蒋少恭还是没有理睬大侄子。
他缓缓起身,走到阮幼薇身边,睥睨着她的假脸,“你自己跟大家说,你是谁!”
算是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女人颤着脖子仰头,邪肆一笑,“我当然是阮幼薇。如果我真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蒋知非’,那我们岂不是乱。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