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能想见的最糟糕的结果。
蒋二爷摇头,“没有,阿肆还活着。不过,他从二楼坠下去,受了点伤。现在人在几百公里外的地方住院,得痊愈之后才能回来。”
没有细说在哪个城市,主要是担心姑姑一急之下赶过去。
蒋瑶立刻抓住他的手,“宇崇,你帮帮阿肆好不好?别让他去坐牢,好不好?他没有伤过人命,他没有那么坏……”
“可是,‘媱园’那两具碳化的尸体要怎么解释?”蒋二爷拧起了眉头。
当年他亲眼目睹了尸首的惨状。
因了误以为是骆心,三年来他经常会梦见那具焦尸黑黢黢的样子。
提到尸体,蒋瑶的眼泪便出来了。
“他们是跟了我几十年的佣人夫妇。因为我旧疾复发,阿肆便带着我和骆心一块去了美国,让那对夫妇留守‘媱园’。我们到美国之后的第三天,就怎么都打不通他们的电话了。后来看了桂城新闻,才知道他们出了事……”
呜呜咽咽了片刻,妇人又接着说道,“早知道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当初我就应该留在‘媱园’,跟他们一起烧死好了……”
蒋二爷无奈地摇头。
他相信姑姑的话,事已至此,她没有撒谎的必要。
“可是阿肆挟持并软禁骆心,时间长达三年之久,这已经触犯了法律!”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
蒋瑶擦了下泪水,“所以我想让你去劝劝骆心,请她不要追究阿肆的法律责任。如果你去也不管用,那我就亲自去求她。下跪,磕头,怎么都可以,只要她能原谅阿肆……”
当妈的豁出去了。
蒋二爷鼓了鼓腮帮,把愤恨压了回去。
他抽回自己的手,拍拍姑姑的手背,“以我对骆心的了解,她是不会控告阿肆的。”
如此笃定的口气,令蒋瑶安下心来。
蒋二爷没说阎肆毁容的事儿,他不希望为姑姑的糟糕心境雪上加霜。
姑侄俩又聊了会儿,蒋少恭从外面走了进来。
依然拄着前臂杖,一瘸一拐。
兄弟俩对视一眼,蒋宇崇起身告辞。
他不想在姑姑面前跟堂弟动手。
出了医院,蒋二爷上了车,安静地等待着。
半个多小时过去,蒋少恭走出医院。
蒋二爷下了车,拦住弟弟的去路。
“你想订婚、想结婚、想发昏都是你自己的事儿,为什么要让沁沁去亲眼见证你跟别的女人缔结婚约?”
语气寒凉。
蒋少恭不屑地扯唇,“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如果你现在和她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最好闭嘴,免得找不自在。”
蒋二爷扭头看了一眼别处,挥手就是一拳。
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蒋少恭的脸颊上。
做弟弟的没还手,啐了一口血唾沫,笑道,“蒋宇崇,你真是老了,力道都不如从前了!想来在床上也开始外强中干了吧!我劝你,多吃点海参羊肉牡蛎之类的食物,赶快壮壮阳吧!”
“咣!”
另外一边的腮帮子也挨了一拳。
这一下有点重,嘴角渗出了血迹。
蒋少恭用大拇指拭了一下嘴角,旋即便疾如狂风般反击,直接把拳头抡在了哥哥的鼻子上。
蒋二爷躲闪不及,鼻子登时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