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繁星点缀,朗幕清光,夜风催送着淡淡的花香,赶走了白日里的热浪,元佑帝牵着顾瑾茜的手在太液池边的水阁上散步。
“茜儿,此情此景,吟个诗,作个赋,对个对子?”元佑帝低下头来看着顾瑾茜戏谑地笑说道。
顾瑾茜顿时眉宇飞扬,不就是吟诗作赋对对子,谁怕谁,“皇上出题吧。”
见顾瑾茜这样,元佑帝哈哈笑起来,“朕可不敢,您老可是蜀山老客,朕可不敢在大儒面前班门弄斧。”
顾瑾茜越发气势道,“无妨,本老客允许你班门弄斧。”
元佑帝被顾瑾茜这番言行举止震地是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很是赏心悦目,小丫头做什么都是这么可爱,惹人心痒痒。
真想就地法办了她。
这样一想,身子倏地起了变化,元佑帝顿时尴尬不已地连忙看向顾瑾茜,却见她的眼眸一直看向水面上起起落落的飞鸟,并没有感知到朕的糗样子,元佑帝心里松了口气,连忙念起清心咒,不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唉,真是要了朕的老命了。
半天不见元佑帝出声,顾瑾茜这才转脸看向他,“皇上,不是吟诗作赋对对子吗?咋不吭声了?本老客都允许皇上班门弄斧了,不是吧皇上,该不会是、连题都不会出吧皇上?”
元佑帝抬手给了顾瑾茜一个脑瓜崩,笑骂道,“坏丫头,朕虽比不过你这个大儒,可吟诗作对,也是必须要学的,岂能连个题也出不了?”
顾瑾茜捂嘴一笑,“那皇上就先抛个砖吧。”
元佑帝哭笑不得,“朕的吟诗作对就是砖,茜儿的是玉?”
顾瑾茜挺起胸膛,“那是,本老客乃是大儒,所吟的诗,作的赋,自然是玉喽。”说完,就咯咯咯笑起来,笑声又引动着本就汹涌澎湃的胸膛越发波涛滚滚。
刚用清心咒念下去的老二家的,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出来见个面,把个元佑帝再次给吓地直接坐在了身边的一张石凳上,右腿夹在左腿上,算是把尴尬给压住了。
却把后面的李福给吓坏了,那可是石凳,凉着呢,连忙扑上来,“皇上,石凳凉,快起来让奴才给您垫个垫子再坐下,娘娘您可更不能坐这石凳,太过于凉了,便是这七月署气里,也一样要坐个垫子才是。”
李福说完,李泉已经从抱着垫子的俩个宫女怀里抢过垫子几步上来,在两个石凳上铺上垫子,又退在一边,有干爹在的地方,李泉一向不会凑上来。
顾瑾茜自然懂得李福说的这个道理,女子身子若是寒凉了,是无法受孕的,于是笑说道,“谢谢李总管,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娘娘客气了,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李福很是恭敬,没有一点儿身为御前大总管的傲气和让人巴结他的目光。
皇上的大总管,便是连皇后也是不敢轻视的,可却从第一次见她时,都是恭恭敬敬的,可见人都是互相尊敬的。
因为她对李福是打心眼里敬重,从未因为他是阉人而鄙视他,因此也就得到了他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