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箱确实动了,但是只挪动了半寸。
席乐安:“??”
韩榆没忍住,噗嗤笑了。
在席乐安迷茫且幽怨的注视下,韩榆上前,一只手托起书箱,把它推到马车最里面。
再一手一个,将席乐安和沈华灿的书箱送上马车。
席乐安:“???”
“好了。”
韩榆拍拍手,朝坐人的那辆马车走去。
寒风呼啸,靛青袍角翻飞,比那雪地里的青松还要挺拔。
少年人一跃上了马车,侧过身向不远处招手:“外边儿天寒地冻的,赶紧上来。”
席乐安恍恍惚惚地爬上马车,掐了下手心才勉强回神:“所以你才租了另一辆马车?”
韩榆耸了耸肩:“每本书我都很喜欢,只能尽量多带一点了。”
席乐安:“”
沈华灿忍俊不禁:“好了榆哥儿,你别逗他了,再逗一回安哥儿该哭了。”
席乐安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蹦三尺高,脑瓜一下子撞到木板上,疼得他抱着头嗷嗷叫。
韩榆眼神怜爱,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噪音制造者:“擦一点,以免起包。”
起包是小,撞坏脑子就得不偿失了。
沈华灿放下书:“我帮你。”
席乐安道了声
谢,吸着气低头。
“出发!”
车厢轻轻一震,向前驶去。
韩榆稳稳托着茶杯,三两口喝完,双手置于腹前,闭目养神。
韩榆等人乘马车走了八天的陆路,在就近的客栈歇息一晚,次日带着书箱奔赴码头。
码头上鱼龙混杂,喧闹嘈杂。
不时有扛着货物的汉子从船上下来,凛冽的寒风剐得他们裸露在外的胳膊比虾子还红。
韩榆侧身避让,眼看青年肩上扛的三个硕大麻袋摇摇欲坠,顺手扶了一把。
撑死了及冠之年的青年笑了笑,呵出一口雾气,满头大汗却腾不出手擦拭。
“谢谢小公子。”他说。
韩榆颔首示意:“不必,小心一点。”
“好嘞!”青年憨笑两声,健步如飞地走远了。
“看那边,竟然还有摆摊的。”
不知哪位同窗喊了一句,韩榆放眼望去,不远处的角落里确实有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