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知道,但韩榆不说。
席乐安忸怩片刻,上前道:“昨天我不该同你那样说话的。”
不该猜疑,不该觉得韩榆做事不妥当。
事后沈华灿把整件事掰开揉碎了解释给他听,他也明白了其中的疑点。
或许镇上的人都知道算命的是什么德行,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孔华落入陷阱。
回去后,他一整晚翻来覆去,觉得自己误会了韩榆,很是过意不去,几乎没怎么睡。
现在一有时间,就赶紧过来认错了。
韩榆嘴角噙着笑:“什么
时候善良和富有责任感是有错了?”
席乐安愣住:“啊?什么?”
“我没放在心上,你的怀疑是正确的。”韩榆双手环胸,“我打听过了,那算命的和镇上几个地痞关系很好,就算有人被骗了银子,也不敢向他讨要。”
“昨晚回来之前,我请人走一趟当地的县衙,相信他很快就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席乐安整个人惊呆了:“你、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韩榆一摊手,理直气壮地表示:“当时我累了,不想说话。”
他料定两个小伙伴会有所疑问,只是没想到,席乐安会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有了误会。
有点憨憨的。
同类相斥,比起和自己一样心思深沉的同伴,韩榆更偏向性格互补的。
譬如席乐安。
譬如沈华灿。
“你很好,别想太多。”韩榆把还没回神的席乐安转个身,推着他肩膀送出去,“好了席公子,莫要矫情,该收拾收拾上路了。”
韩榆背着书箱下楼,席乐安和沈华灿立在马车旁。
沈华灿忙着吃饼,席乐安则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旁边放着两人的书箱。
经过韩榆的安慰开解,席乐安眉宇间阴霾消散,又恢复到原本的无忧无虑。
越看越像个傻白甜。
看来他需要长期保护的名单里又得再添一位了。
韩榆取下书箱,打算把它放到马车上。
席乐安见状,摁住想要过去帮忙的沈华灿,乐颠颠凑上去:“榆哥儿我帮你。”
韩榆起了几分
促狭的心思,还真松开书箱,后退一步。
席乐安扶住书箱的侧面,另一只手托住底部,试图把它抬起来,塞到马车最里面。
第一下,没抬起来。
席乐安:“?”
席乐安不信邪,岔开马步,使出十成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