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前,我只知道这里是个特别贫穷的地方。到这里不到一小时,我才明白,这里不单单穷,还很凶。
几个男人搜刮完我身上所有的物品,包括我的手机和金卡,随后两个人架着我往外走,我朝旅馆老板娘使了好几次眼色,她都没反应。
反倒是后背的那只匕首抵得越来越疼。
大概应了那个叫九哥的那句话,在这,没人会多管闲事。
汽车站临着火车站。
拉皮条的卖票的乌泱泱一群人,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人来人往间,有妇女追着一个男人高呼,“他抢了我的钱包!帮我抓住他!”
路上的行人像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一样,自顾自地走自己的路。
这是大凉山。
我天真的以为贫穷而真实的地方。
几个男人一路上尽是方言,有些我能听懂,有些听不太懂,但从他们银荡的笑声可以判断,讨论的话题应该是女人。
他们架着我上了一辆面包车,坐上去我才发现,后车座全是女人。
我惊惧地看了眼那个九哥,却看他没什么表情地打量着我,胖子推了我一把,我往前冲了下,差点撞到车盖,幸亏一只手臂拉着我,抬头的瞬间那只胳膊已经缩了回去,可我还是看到闪着光的卡地亚手表。
车后座的几个女人都很年轻,看起来都像外地人,手里紧紧攥着包,头发有些乱,看到我进来,没说话,只是分出来一块小空座位给我。
我坐上去,车门被关上,胖子在后座搂住一个女人就亲了上去,车厢里迸出女人尖锐的哭喊,随后是呜咽,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只剩急促的喘息。
九哥回头盯着胖子看了眼,目光有些沉,“大哥要是知道了,你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胖子依旧没皮没脸地亲着那个女人,随后松了手,呵呵笑着,“九哥,这整个车里的都是我们自己人,你不说我不说,大哥怎么会知道?”
九哥没说话,头转向正前方。
胖子却是没再碰那个女人,攥着那个女人的手就往自己裤子里塞。
“胖子你可真厉害,这都忍不了。”瘦子在一旁嘿嘿地笑,又把眼睛转向年纪最小的那个说,“小骆驼,要不找个给你开苞?”
小骆驼坐在九哥身后,回头鄙视地嗤笑,“我才不要,我只要处。女。”
瘦子就挨个问,“你是不是处女?”
几个女人都在摇头。
瘦子问到我时,我冷冷笑了声。
副驾驶的九哥隔着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胖子在一边吭哧吭哧直喘气,脸红脖子粗,整个肉呼呼的身体都在颤,一手抓着女人的胸部使劲揉了两下,像是想起什么,又松了手,抓着女人的腰摸了两把。
那女人开始还哭得抽抽噎噎,后来干脆就咬着嘴巴不发出一丝声音。
车子停下时,胖子喘着粗气躺在座位上。
裤子拉链大开,丑陋的物体正缓慢缩小,地上一片浊白,空气里漂浮着浓烈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