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他正值大好前程的年纪,一直不被重用,甚至被批斗。1969年,父亲母亲被下放回到上岭村,在上岭小学当着拿生产队工分的教师。因为母亲成分的关系,我们哥姐弟在上学期间的待遇也有别于他人。1977年,我哥哥考上武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乡里,还被乡党委书记扣押,差点误了升学的机会。我在中学时强烈申请加入红卫兵都不被批准,乃至我读大学时也是班里唯一没有获准加入共青团的人。或许因为歉疚,母亲对她的儿女和丈夫照顾得特别好,尤其体现在照顾从三十岁就开始患慢性病的丈夫上。 我现在清楚记得小时候父亲每每被送往医院的情景。他被人从另一教学点抬下山来,常常是在深夜,那时我从睡梦中惊醒,父亲哮喘的声音灌满家门。这时候母亲便去找摆渡的船工。父亲需要渡河,才能被送往公社的医院。船工终于被母亲请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