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歌再一次疏远他,他才会又想起我这个工具人。
而这一切,我只装作不知情,卑微小心地做着他忠实的追随者。
而他的朋友也都知道我是个主动送上门来的替身,阴阳怪气地说我是舔狗,甚至有时都忘了避讳我。
那时江东也只是象征性地让他们少说两句。
他在不断地试探我的底线,发现我的纵容无底线时便对我少了很多尊重。
而我生生忍受着那些被背叛和戏耍的心痛,在这个过程中一点一点完成着戒断。
我清楚地感受到,每一次江东顶着顾野的脸对我颐指气使时,我对顾野的眷恋便少上一分。
那个梦很少做了。
胸口的窒息感也所剩无几。
我在用这种犯贱的方式,不断地和江东、和顾野,告别。
6
我想,我马上要成功了。
那晚我再一次梦到顾野,顾野似有所觉一样跟我告别。
他说:「好久不见啊南茜,你是不是快忘掉我了?
「如果忘掉能让你快乐些,我没问题的。」
梦里他的影子渐行渐远,脖颈上仍带着我用匕首划出的血痕。
我泪流满面地醒来,心痛到无法呼吸,于是我自救般拨通了江东的电话。
他说好巧,正好要找我。
他说他的车在乡村公路上抛了锚,让我接他一下。
我毫不犹豫地出门。
到那里才知道,他是去老家接生病的林歌。
我还没开口,他便先发制人,让我不要曲解他们发小之间的互相关心。
不知是为了在我面前避嫌还是为了继续刺激林歌,他选择坐在了我的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