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路上,楚焉都在和他说后面竞赛的事,我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终于熬到学校,乔逸泽把我行李箱提出来,非要给我拉到女生宿舍。
到楼下时候,他突然说「那天的事,是我冲动了。」
他这是在对我道歉?
我没有回答,有些伤口已经形成,就再也无法复原。
我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客气地说「谢谢。」然后我直接往里走。
他在后面叫我一声「许绵绵。」
我没有回头。
当天,我收到了他的好友申请,看了好一会儿后退出,我没有理会。
时间一天天过,我开始把更多时间用来泡图书馆。
掉头发的情况似乎也没有多大好转,而且我发现我最近几次上大号都有点便血。
一开始我以为是大姨妈,因为正好这几天大姨妈。
但大姨妈结束,情况依旧没好。
我照镜子,望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面孔,心头开始发慌。
我在手机上输入了我的情况,发现和直肠癌的表现很像。
我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一个人去的医院。
就好像踩在一根钢丝上,钢丝摇晃,下面是万丈深渊。
直到几天后,我去医院拿到了那张确诊报告。
一瞬间,心好像成了一片荒漠,我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冰冷彻骨。
医生对我说,让我家属过来一下。
我爸妈远在南方,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噩耗。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就我一个女儿,该如何承受?
我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发现我浑身都抖得厉害,双腿发软,迈不动步子了。
工作人员提醒我不要站在门口,容易被人撞到危险,可我真的走不动。
他看到我状态不好,问我有没有家属。
我终于拿起手机,拨出了那个电话。
那个我已经删掉,却早就倒背如流的电话……
7
电话声音响了好几遍终于接通,我就像是溺水的人,努力伸手去够水面漂着的浮木「乔——」
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乔逸泽打断了「许绵绵,我和小焉现在正在图书馆,不方便说话。」
溺水的感觉紧紧扼住我,我努力挣扎「我在医院门口,你能不能……」
可听筒里却传来楚焉的声音「逸泽,是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