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恶心?」
我呼吸一颤,一时间不知道是错愕多还是难受多「你在说什么?」
他劈头盖脸过来「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告我妈,说我和楚焉在一起,让我妈喊我回家,你行啊,真行!」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我什么都没说,你别乱栽赃!」
他显然是气急了「我提前半个月回北京,和她一起准备全国的竞赛,在你眼中,就是那种恶心玩意儿?我完全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搬出我妈来!呵呵,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委屈和被冤枉的难受让我浑身发抖,可我却也只能无力地吼「不是我!」
他冷笑「总之,你好自为之!」
他直接挂了电话。
6
我删掉了乔逸泽的所有联系方式。
当微信按下『删除』键的时候,我抹了一把已经模糊的眼睛。
且不说爱情,就单说一个人从你出生那天起就见到,这么多年都在一起,突然从生命里剔除,无异于剥骨抽筋。
后面假期的半个月,我几乎都过得浑浑噩噩。
天天宅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却瘦了七八斤,头发大把掉。
以至于我后面几天,为了不让爸妈看出端倪,我在家也化妆,让自己气色好些。
我回学校的那天,乔逸泽爸妈也去送我,说已经叮嘱好了,让乔逸泽去机场接我。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半个月没再联系。
所以当我从机场出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候,还是怔了怔。
但很快,我就看到了他旁边的楚焉。
他们冲我挥手,楚焉还递给我糖炒栗子「刚刚我们从学校出来时候在门口排队买的,伊泽他排了半小时呢!」
我敏感地捕捉到了她对乔逸泽称呼的变化。
我并不想让他们接我,但乔逸泽已经先拉住了我的行李箱。
我没放手,他略微用力就拿了过去。
我瞧着他,低声说「没必要的。」
他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对楚焉说「小焉,走吧。」
他也改了称呼。
我走在他们身后,感觉他们是一个世界,而我在世界之外。
耳畔忽而想起乔逸泽最好朋友以前的话——
「乔逸泽,你他妈和许绵绵就是连体婴吧?老子每次都感觉自己是多余的那个」
然后乔逸泽就笑着说「还挺有自知之明!」
然而现在,我成了多余的那个。
我们一起打车回学校,乔逸泽坐的副驾驶座,我和楚焉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