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偶尔八卦一下确实有益于放缓身心。
这个话茬过去之后,就没人再提过这件事了。
我也没过多地关注了,后来好像又过去3、4个月,萧斯伯百忙之中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去了一趟萧家的那个私人医院,将阿南的尸体带了回来。
他给阿南举办了盛大庄重的葬礼,阿南被葬在他卧室中院那一片玫瑰花丛中,他从三楼一推开窗户就能看见阿南纯黑的墓碑。
阿南死后的一段时间里,萧斯伯完全失控。
葬礼后其实都好好的,直到有一天他出门,习惯性地唤一句阿南,出现的却是旁人的时候。
他盯着那个人看,说:「你不是阿南。」
那位新人大着胆子回:「阿南死了,少东家。」
后来这个人被喂了野狗。
这位少东家怎么说呢,他五岁的时候就有一门专门的课程,叫情绪管理,他狠,但不迁怒。
而且他是个自律的人,烟酒甚至某些更能令人神智愉悦的东西,他从来都不碰。
但那段时间他就像是一只完全不受束缚的野兽,仿佛无法宣泄自己内心的痛苦或者暴虐,他把所有不可能做的事都做了。
阿德跟我说,少东家疯了。
可大概一个月后,突然某一天的清晨,他就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我想他大概接受阿南死掉的事实了,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所以三年后我再看见她的时候,狠狠吃了一惊。
我是临时接到的任务,说家主临时改变行程去市区中心的一栋公寓。
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很普通的公寓平层,是属于那种青年才俊的工薪阶级按揭月供的房子,防盗门大开,通过敞开的门,我首先看见了萧斯伯。
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正对着我,一支打火机在他右手食指和中指间翻滚。他笑得很和气,年轻的眼角却噙着深深的戾气。
他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一个身影,一直在不断地点头,说:「好……好啊,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背叛我。」
另一个年轻的男人被两个保镖死死地禁锢着,闻言哀戚的解释:「萧爷,阿南失忆了,她什么都记不清了,她没有背叛您。是我,是我心怀不轨诱拐了她,求您大发慈悲,看在她跟了您那么多年的份上,饶过她一回吧。」
我闻言不由深深震动,他们这个样子真像是一个苦命鸳鸯,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萧斯伯脸上的笑意一敛,杀意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果断地举起左手——这位家主左右手的枪法都了不得,黑漆漆的枪洞口对着那个年轻的男人,他眼睛眨都没眨,就那样果断地扣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