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屋扫了一眼,房间布置得挺干净,床单被子都是新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显然没有为难我们的意思。
舞蹈生先挑了西头第一间,宋哈娜挑了第二间,模特选了第三间,我没得选,住了最后剩下那一间,和模特挨着。
我们提溜着行李各自进了屋,进屋之后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手机还是没信号,屋里也没有Wi-Fi。
我知道别看这厂长笑眯眯的,其实就是个笑面虎,估计这院子早就让他盯住了。
果然,我从窗户里看了一眼,院外门口隐隐又晃荡着几个小伙子,一看就是把门的。
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我们被控在了这院子,想跑是没门了。
我这人吧,这些年走南闯北养成了个习惯,越是眼前有事,我心里越镇定,我知道这村子带着股邪性味儿,整不好明天又得出啥事儿,今晚必须得养精蓄锐休息好。
既来之则安之。
宿舍有淋浴,水还挺热的,我先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又拆了一套洗漱用具,洗了脸刷了牙,我看洗漱用品里还有个手动刮胡刀,还有两枚吉利的刮胡刀片,我留着没用,把刀片拆了,偷偷收了起来。
我收拾完的时候是晚上九点,这一天车马劳顿着实有点疲了,屋里不能上网,我有日子没过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了,倒少了一份清扰,我铺好床倒头就睡了过去。
我这一觉睡得挺沉,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正昏昏沉沉地睡着,就听着外头有人敲门。
这敲门声挺急的,我一骨碌坐了起来,穿上衣服,把剃须刀刀片塞到了袖子里,走到门边儿问了声谁啊。
门外头模特小声说,陈加,你开开门。
我一听是模特,开了门,模特抱着枕头被子就进了屋,我一看墙上的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我说,大姐,你大晚上不睡觉瞎精神什么。
模特瞪俩大眼跟灯泡似的,一屁股坐到我床上说,陈加,我在你这屋睡吧,我自己在那屋老是睡不着,我害怕。
我一看模特一脸憔悴,没半点睡意,估计是这半晚上就是这么煎熬过来的。
我一脸为难说,咱俩咋睡啊。
我们这四间宿舍都是单人床,一个萝卜一个坑,这床吧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一个人够用,两人睡这床上就得叠罗汉,更何况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
模特咬着牙说,陈加,要不咱俩挤挤呗,反正咱俩也不是外人,让你占点便宜老娘也认了。
反正就是一脸打死也不出去的架势。
我说别别别,咱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不是那么回事儿,还是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吧。
我把被子从床上搬下来铺在了地上,放了枕头,又给模特重新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