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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这厂长是属变色龙的,可能是看我刚才发了狠,知道我也是个不怎么好安排的刺儿头,明显收了凶相,话说得挺软。
我靠在椅子背上玩着打火机,没吭声。
厂长又说,首长,你放心,我不是色狼,咱们厂也不是人贩子,我们现在厂里真是缺人才要的她们,我们找她们来就是干点活,你放心,忙完这两个月,立马工资一分不差地放她们回家。
这厂长果然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到了我的顾虑,两句话就点到了我心坎儿里。
可我还是不信。
强行扣人,带着打手盯梢。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干正经生意的,要不是我现在手机没信号,早就打幺幺零报警了。
再说了,就这三尊大神,估计平时在家里连个锅碗瓢盆都懒得碰,找她们能干什么活。
我说,厂长,干活不干活的我不管,可人是我带来的,我也得不缺胳膊不少腿地带回去,这俩月我就住这儿了,多吃你几顿饭行不?
厂长笑眯眯地说,首长,你放心,咱们真是正规企业,你要留下来咱们当然欢迎啊。
我这话说得挺冲,可厂长这姿态摆得出乎意料的低。
这一下把我整得有点儿不会了。
倒也不是我故意找茬发狠,我是真怕这三尊大神折在了这鬼地方,谁家公司做生意都讲究个平平安安和气生财,尤其做我们这种业务的,真出了事儿和衙门打上交道,有几张嘴也说不清楚。
要是知道最后我们会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山村里,我打死也不接这单买卖。
说来说去,还是钱闹的,我和表哥接下这单,确实有点贪了。
我心里隐约有点儿后悔。
舞蹈生和宋哈娜俩傻货也开始看出了不对劲儿,一声不吭地低头扒饭。
一顿饭吃得潦潦草草,厂长几次带气氛没带起来,讨了个没趣。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自恋狂厂长说,首长你们也忙一天了,要不早点休息吧,咱房间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我借坡下驴说,行,天也不早了,有啥事儿咱们明天再说。
司机没再露头,厂长带着我们去了宿舍。
宿舍就在这三进院子的最里边,一溜小平房,从东头往西头数,正正好好四间,一看就是准备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