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能。
她又别过头,低声说:你要等我。
我没明白。
她叹了口气,说:我是说,没我允许,你不能私自去见他。
我还没说话,她指着我鼻子说:小心告你妨碍公务啊。
我点点头,说:嗯,公事公办。
26
不知道为什么,到家之后,开始头痛,左眼也是,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神经。
陆子宁赶回了警局,她要我至少等待两天。审讯,排查,都需要很多时间。两天,已经是极限了。
我也不能关机,作为关键证人,陆子宁随时会传唤我。
手机里偶尔会收到陆子宁发来的信息,都只是简短几句话。但带来的信息很全面:
那个来自首的女人是卖菜大妈,她坚称自己用心理暗示杀人。然而审讯之下,却完全说不清自首的理由。
公寓里,我打开冰箱,取出一些冰块,用毛巾包着,敷在眼眶上。凉意侵袭,我发出嘶的一声,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
猫走到了落地窗边,蹲了下来,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喵叫。我走过去,在它身边坐下,抚摸它的头,它往我手臂上靠了靠。
我在心里分析着目前的进度:
大妈一口咬定自己杀了人。看似一筹莫展,实际上,催眠一般不会持续太久,要让她道出受过汪医生指使,只是时间问题。再加上,有警用话术的引导,时间只会更短。
这之后,立案。
警方会从汪医生派人顶包的动机上入手。他派人顶包,近乎于坐实了自己的涉案嫌疑。
六度谋杀早已备案。至于旁证,胖子他们的口供是一环,他手下员工们的旁证也将是一环。
即便汪医生拒不招供。
等待他的仍将是蓄意谋杀的罪名。
有风穿堂而过,风里带着潮湿的空气。
要下雨了。
我听见风擦着铃铛而过,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猫站了起来,它左顾右盼了一会,摇晃屁股,一声不响的走开了。我疑惑的看着它。
过了一会,它叼着一张照片回来,把照片放在我脚边,冲着我叫了起来。
像是在发问,问我照片上的人在哪。
那是雯雯的照片。
我竟差点忘了,距离雯雯的死,已经一个月了。
眼底很痒,分不清,那是融化的冰,还是别的什么。
我知道,不是难过,是终于能报仇的酸楚。
后来,我的心情渐渐平复。我的头仍在作痛,眼球像是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