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血腥的模样。
初遇那晚,他其实没有动手。
而是命令侍卫杀了侯府所有陪嫁的人,然后才割毁我的衣服。
那场面已经很令人绝望了。
可现在,他宛如笑面修罗抓着司白露脸颊迫使她张口,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捅入她口中慢条斯理的割着。
司白露双目圆睁痛得满脸通红,终于开始讨饶。
可现在哪来得及。
过了会儿,一块软肉从她口中掉落,她已经晕了过去。
玉水泽甩甩手上的血随意吩咐道:「治好她,城外灾民不少,应该会很需要她。」
官兵们得令,将司白露拖走。
我看着好似无事发生般的玉水泽,拉向他满是鲜血的手撒娇道:「妾今日想吃烩猪舌。」
他眼神暗暗,笑着应答:「随你。」
回府后,他带我去了地牢,有个男人皮开肉绽的被吊在半空堵住了嘴,正「呜呜」叫着,容貌看不真切,但我还是一眼认出。
那个毁我清白的家丁,像只猪猡般吊在空中哭得血和眼泪糊在一起。
想必那夜我哭得也那么丑吧。
「卿儿想如何处置他呢?」
玉水泽靠在我肩上旖旎道。
我想了想:「袖阳馆还缺小倌吗?」
他笑了声便摆摆手,决定了他的命运。
但其实我根本不在意这个人的命运。
我在意的是刚才司白露那句话。
那句「阉人」,彻底摧毁我们之间薄弱的爱恋。
「娘子」这个词只是短暂的出现了半日便结束了。
回到房间,我俩都仿若无事发生,同往常一样吃饭。
吃完后,他去处理公事,我在房间学习。
待到下午,他来考教我功课。
只是晚上他说有事,不能陪我一起睡了。
我叫他不用担心,然后坐在床上。
今晚月色很好,房内好像有一层月光织好的薄纱,增添几分朦胧。
我实在睡不着,便披上外衫在府内晃悠。
只要我不去书房,不往外逃,暗卫不会管我。
想找母亲,却又怕她担心,只好往偏处走。
突然,我听到那早就废弃的院子有动静。
钻进去后发现果然是玉水泽。
他周边全是酒瓶,坐在地上靠着树一壶接一壶。
看到我睁着迷愣的眼看了半天才如幼童般傻笑道:「咦?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