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了局势,白子溃不成兵。
我想到什么,有些不可置信。
但随着外面哭喊讨饶声越来越大,我确认了想法。
「娘子,这便是为夫给你的礼物。」
他含笑看我。
我心中一动。
明明不知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可那股无法忽视的热流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大口吞没我的心脏。
出了马车。
侯府已经被官兵层层围堵,遍地求饶哀嚎。
镀金匾额碎成两半掉落在地。
司白露已经被强行拆去华贵饰品,头戴镣铐跪在府外。
骄傲依旧,却显出几分可笑。
安云姬正害怕的哭着,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
玉水泽拉着我的手道:「算计咱家自然要付出代价,别说侯府扎根百年,千年也拔。」
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心动了一瞬。
安哲见我到来,涕泗横流,眼里迸发出生的希望:「念……云姬,救我!救救为父啊!」
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容,心里一片悲凉。
被人欺侮时,我是期待过这个「父亲」的。
那天晚上,我满眼哀求地盯着他求他救我,他说话了,却是担心他自己。
「夫人,这容貌可以混淆,但这清白……那阉人知道了,不是结死仇吗?」
安哲还是有些犹疑。
司白露冷道:「我们侯府袭爵百年,也不是他随意能动的,而且这种丢人的事,他会大肆宣扬?」
安哲想想也是,说了句「夫人英明」,便开门放那个家丁进来和司白露走了。
从头至尾,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思绪散去。
我看着眼前跪爬着的人,一脚将他踢开温柔道:「父亲,一路好走。」
他又想上前,却被官兵拖开。
玉水泽笑得双眼微弯:「娘子真迷人。」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娘子」,这是意味着认可我站在他身边了?
我温柔恭维,斟酌了下,「相公」两字没有出口:「多亏大人教导有方,这礼物,我爱极了。」
他手指撩瑟了下我掌心,仿佛羽毛划过,痒痒的。
我一把握住。
有什么东西好像从心里喷发而出。
我知道我不该,也不能。
可这一刻有人背后呵护的喜悦,就好似长年累月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突然有个人出现说可以陪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