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回答,还是和当年一样。
「信你什么?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呵……对,我是小孩。
看吧,每次当我很认真说事情的时候,她总是把我当小孩。
总是凭借自己所谓大人的经验,打断我、阻止我、否认我。
无论我说的是什么。
无论多惊世骇俗,无论多情真意切,哪怕我把心捧给她看。
正如那个夏天。
我破碎地蜷缩在她怀里,我颤抖着手,断断续续地哭号:
「是周怀晏!是周怀晏!妈妈……是他把我抱进那个大房子!他脱了我的裙子……」
「啪!」妈妈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她一字一句对我说:「那是你亲表哥,你亲舅舅的亲儿子,他不可能对你那样。」
她仿佛是想说服自己,又仿佛是想说服我,一连强调了好几个「亲」。
光阴绵长,很多事都逐渐淡薄,唯独那件事,像是钢筋铁锤,砸在我记忆深处。
我亲爱的妈妈,她抱着我,循循善诱:
「肆肆,就算是真的,表哥也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告诉别人……」
她根本不信。
不,也许她信了,但是她告诉我,那是玩。
那年,我七岁。
那个披着英俊皮囊的少年人,用满是汗渍的大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巴。
把我抱进仓库。
我号啕大哭,我挣扎不已,我一口咬在他虎口。
小猫尖利的牙齿,激得少年人轻笑出声,直接用手指堵住我的嘴。
我的粉色小熊皮鞋掉落在门口。
仓库沉重的大门在我眼里缓缓闭合……
在最后的一丝缝隙之间,我看见了门外,出现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他匆匆赶来,他就在门口,他看到了我的小皮鞋!
但是……
他没有动静!
他没有叫人来!
他没有打开门!
他没有救我啊!
我记得门外那双眼睛啊……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被它的主人高兴地托举在肩上,听他开怀大笑:
「乖女儿啊,你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肆肆吗?」
「因为,爸爸希望你放肆又快乐地长大,任何时候都不必对人委曲求全。」
「爸爸要赚很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