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和你一起吗?」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从走廊窗口往外看,可以看见遥远天际璀璨的烟火,那天是情人节。
那是我此生主动给聂烽打的最后一个电话。
报复性的和聂烽结婚后我们没人快乐。
刚开始聂烽其实也很努力的想要回归家庭,我不知道他和顾笑烟怎么谈的,我们结婚后,顾笑烟从公司提出离职。
事情到这里似乎就可以结束了,但在顾笑烟离开的前一个星期,她之前和聂烽的聊天记录被打印出来贴在「尔烽科技」办公室的每一块墙上,其中包括她给聂烽发过的几张比较隐私的照片。
还有大大的小三去死的红色油漆字体。
我和聂烽就是因为这件事闹掰的。
他红着眼,额上的青筋直跳,在我面前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质问我:「李尔槐,你何必呢?我已经如你所愿和你结婚,顾笑烟也从公司提出离职,你何必赶尽杀绝,让她颜面扫地?」
这件事我百口莫辩,我那个时候怀着孕,每天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是现在的我,现在理智冷静旁观且不爱聂烽的李尔槐,我会镇定的调取监控录像,找到深夜张贴那些聊天记录和隐私照的雇佣工,然后将他们请到聂烽跟前,让他们将联系他们的雇主找出来摆在聂烽的面前。
但那个时候的我崩溃绝望,我在聂烽的质问里尖锐的反问聂烽:「如果她不去勾引别人的男朋友,不去勾引别人的丈夫,又怎么能让人抓到把柄颜面扫地,她活该。」
聂烽一巴掌狠狠的挥下来,脱口而出:「她没有勾引过我,一切都是我情不自禁,是我问心有愧,是我变心。」
他这一句话和这一巴掌打断我们这些年的所有情分。
他打完就离开,那段时候他一直陪在因为「隐私泄漏」而「情绪崩溃」、「重度抑郁」伺机想要自杀的」脆弱「的顾笑烟身边。
等到陪她彻底走出阴影,他们决定抛弃所有世俗,冲破重重阻碍,在一起了。
我秉着一口心气占着「聂太太」这个身份,让他们俩谁都永远如不了愿。
20
聂烽问我还爱不爱他。
我只能冷淡且平静的直视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不爱你了,聂烽。」
他坐在沙发上望着我,眼神是意料之中的悲哀,过了半响,他问我:「我们有一点点从头再来的可能吗?」
我笑了,自嘲嘲讽,我看着他:「聂烽,你现在说这句话是因为你失忆了,你若是想起这八年来的事,只怕像这样安静坐下来和我说句话都不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