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出这个问题,可她表现得像针对她的人是我一样,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莫名其妙。
社长笑得有种息事宁人的和事佬的意味,说:「阮梨同学对我们社团极其感兴趣,所以大家欢迎一下哈。」
桌上的人稀稀拉拉地举着杯子,没和阮梨碰,都自顾自地喝。
场面有些尴尬。
快散场的时候阮梨给梁兆打了一个电话,语气娇嗔着撒娇:「我这边快好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阮梨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用了命令性的语气:「我不,梁兆,我要你来接我。」
然后她挂断电话,有些得意地望着我。
散场的时候宋宋抱着我的胳膊问我要不要退社团,我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德行有亏、需要回避的那个人,从来都不会是我。
出去的时候梁兆已经等在餐馆门口,应该是听阮梨的话来接她。
我和宋宋出去的时候,他靠着墙,竟然在抽烟,他比我上次看见他似乎又瘦了不少,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我身后的阮梨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被他皱着眉伸出手推开了。
6
阮梨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我的周围,除了攀岩社团,我还喜欢在周二和周五的晚上泡图书馆,周末去当地的养老院当义工,我喜欢和老人家交流,他们身上有经历岁月沉淀下来的睿智和安详。
发现不对劲是我在太多场合「偶遇」阮梨,固定时间的图书馆偶遇也就罢了,可我竟然在养老院也能碰见她。
迟钝如宋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有些犹疑不肯定地问我:「以珊,你觉没觉得,阮梨一直在观察模仿你。」
她模仿我的穿衣风格,模仿我的生活作息和爱好,她好像想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我。
就好像这样,她能得到什么一样,能得到什么呢?
我能想到的只有梁兆。
我没有说话,宋宋看着手机转移了话题:「看群,这周我们要去乐山那边的人工攀岩石举行社团活动,真烦,又要看见阮梨那张脸了。」
我没说话,我想,或许不只是阮梨,可能还能看见梁兆。
我的猜想并没有错。
到达场地的时候,阮梨已经到了,梁兆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身后,沉默得像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