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妈妈和妹妹,他准备牺牲爱情和色相。
他说:「姐,我爱你,但我需要钱。」
我躺在他怀里,哭湿了他的胸膛,又抹干眼泪告诉他:「你不要去当鸭子,我有钱。」
他一听这话,立刻丢了烟,翻身上来,含情脉脉捧着我的脸:「姐,我不能这么没骨气去陪富婆,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一夜,杨瑞春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我,我丝毫不顾及齐婆婆在隔壁,叫声惊天动地,我们从卧室做到客厅,还在浴室里大战了一场。
杨瑞春嘴对嘴灌我酒,屋子里摇滚乐放得震天响,我脑子里只有亢奋和解脱,被压抑了太久的我,一直都卑微得不如一只鸡的我,在这个男人的煽动下,彻底疯了。
杨瑞春离开后,屋子一片狼藉,只有满地的烟头和酒瓶。
我关掉喧嚣的音响,坐在沙发上,捂着脸,没来由地嚎啕大哭。
我走进齐婆婆的房间,她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我掀开被子,屎尿浸湿了被褥,恶臭扑面而来,我摇晃她:「妈!妈!」
她喘了几口气,睁开眼,无神地看着我。
我擤了一把鼻涕,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骂自己不是人:「妈,你原谅我,我马上就给你收拾,妈你别生气。」
她眨了一下眼睛,我用力把她扶起来往浴室走,但没日没夜的放纵堕落已经掏空了我的身体,刚走到浴室门口,我一脚踩在酒瓶上,两人都摔了下去。
齐婆婆在地上滚了一圈,仰躺在地上,瞪大眼睛,嘴里「啊啊」微弱地喊着,然后没了声。
我的脚踝扭了,急忙给杨瑞春打电话,催他快点来。
我不敢动齐婆婆,先去卧室把臭烘烘的被褥丢进洗衣机,又忍着脚疼拖地丢垃圾,杨瑞春睡眼惺忪上来时,我已经把齐婆婆拖进了浴缸中。
「你妈也太臭了吧……不行请个保姆吧。「杨瑞春捂着鼻子,」你妈在,怎么都不方便,干脆送养老院得了。」
我在浴缸里试着水温,避开长满褥疮的地方,轻轻擦拭着齐婆婆皱巴巴的身体。
我不知道她摔了哪儿,看不到皮外伤也没出血,我只知道总有一天,我也会这么老,这么丑,这么无助,任由屎尿把我淹没。我没有儿女,也没有钱,请不起护工保姆,我只会悄无声息烂臭着死掉。
如今,连我的养老钱也花光了,我这样的人,注定了老无所依。
我让杨瑞春搭把手,把齐婆婆抱回干净的床上,给她换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