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扣到最上面一扣,老老实实地买了些水果牛奶上门去拜见我那尊贵的岳父大人。
后来,我就开始发奋学习,和她一起考上了A大。
她后来总问我,为什么那次见完她爸之后,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我说,因为你爸说,我只有两条路,要么学考大学,要么学葵花宝典。
她闻言娇羞一笑,顺手赏了我我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从高中到结婚后三年,我的身上不知道挨了她多少巴掌,她的功力越来越纯熟,总是把我打得嗷嗷叫。
但是最疼的,还是她最后一次打我。
她用力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眼泪大滴大滴地从她眼睛里滚出来,掉在地板上。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望着我笑,她说:“好,那我就成全你们。”
疼。
疼得我做了丧尸,还忘不了这一巴掌。
[2]
第二天,好天气。一大早,太阳就照在我眼皮上。好像想把我烤死一样。
我又来到我家门口。顺手一巴掌拍飞了一个趴在我家窗根张着血盆大口的丧尸。
我注意到我家一楼的窗户,已经被一根根铁丝缠得密不透风,透过铁丝的间隙,还能看到一件件家具,牢牢地抵在了窗上。
这一定是我老婆连夜的杰作。
我抬头望向二楼。
二楼的窗户也被铁丝包住,只有卧室的,还留了半扇。
窗户后面,露出我老婆半张脸。
她双眼红红的,还有点肿,恐怕是一夜都没有睡。也是,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着的,估计除了丧尸,就是死人了。
我慢慢低下头,不再看她,专心地守着我的门。
家里的窗户还完好无损,这都多亏我那高瞻远瞩的岳父,选了硬度最强的一种玻璃,他说,怕我小子年轻的时候在外面结仇太多,晚上有人来砸我家窗户,砸死我不要紧,砸伤他身娇肉贵的宝贝女儿就不好了。
我当时还在心里冲他翻白眼,现在真恨不得扇当时的自己两耳巴子,然后跪下来给他磕两个响头,谢谢他老人家的老谋深算。
不过岳父两年前也已经死了,要磕头也只能磕坟了。
我抬头望向窗户。
窗户里露出一张狰狞的脸。
窗户里那个男人,不自然地咧着嘴,眼神呆滞,嘴里还不断有血沫喷出来,在脸上糊成一片。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