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美丽,有依靠时她会永远向上生长,可若是没有了依靠便会立刻跌落再无花开之时。」
「小丫头,若是你,你愿意当这凌霄花,一辈子只能依附着旁人而活吗?」
我话落,小丫头垂下了眼睛,那双眼睛尚且还清澈却带着困惑。
她似乎在思考着我方才说的这番话,片刻之后抬起眸子,眼睛里已经恢复明亮。
她朝我点了点头:
「我好像明白了。」
她的声音带着雀跃,平白让我听着心中舒畅。
「我不会做那墙角的凌霄花,也不想日后依附着男人而活,我要同姑娘一眼坐那院子里最绚烂的牡丹,耀眼夺目不被任何事情所左右,一辈子只为自己而活!」
见她明白,我终于放心般地点了点头。
能在这时候明白这些道理,她往后在秦楼的日子定会过得顺顺利利。
不枉我,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
日子依旧是这般一天天地过。
京都城最近不怎么太平,听说先帝的弟弟隋王回了京都,就住在行宫之中。
隋王好酒色听闻当初皇帝登基他前往封地时,搜罗带走了京都内将近一半的美人,行宫内每日灯火辉煌酒池肉林。
听闻京都内有姿色的妓子都收到了这位隋王的宴会邀帖,我自然也收到了。
只是那前来送拜帖之人不是别人,而是许久未见的秦朗。
「隋王邀你三日后,前往湖月亭一同泛舟。」
秦朗将那枚请帖放到我面前,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我没有打开那张请帖,只是随口找了个理由回拒。
原因无他,我这人不喜俗人,更不喜隋王。
「你如今只是一个妓子,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回拒隋王的约。」
「顾长宁,瞧清楚你如今的身份!」
他的眉眼之中带着不屑,我猜他此时此刻一定觉得我这人假清高。
我扫过他那张早已令我无比失望的脸,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他腰间那块玉佩上。
随后开口道:「将那块玉佩还我。」
我同秦朗指腹为婚,定下婚约之时,我父亲曾经将我顾家传了三代的一枚传家玉佩给他做了定亲礼。
而如今这婚约早已不作数,这枚玉佩也该物归原主。
见我指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秦朗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那玉佩随后同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