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7日母亲过生日,陈燕依然没回家,电话还关机了。给准女婿吴胜打电话,他说两天前接到陈燕的电话,说晚上要和朋友一起吃饭,之后就没见过她。
老夫妻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大眼睛、椭圆脸、穿白色长裙的年轻女人,倚靠在樱花树下。
我愣住了,一时思考不出怎么安抚老夫妻,只能如实说,“我们发现一具女尸,还没确认身份。”建议他们去解剖室辨认。
老夫妻比我想象地要镇定,没有嚎啕大哭或晕过去,只是变得沉默。我能感受到他们在压抑自己。
我问好几句话,才得到一句回答。给他们采血,两人眼神迟钝地望着窗外,采血针扎破手指,鲜血涌出,他们只是颤了一下手。
辨认成功的消息是下午3点得出的。死者确实是陈燕。
案发前的周五,本来是陈燕领证的日子。因为未婚夫吴胜单位临时有急事,就推迟了几天。没想到,陈燕再也没有机会领证了。
随着身份辨认结果而来的,还有检材分析结果。
陈燕的阴道内,检验出一名男性的DNA,性侵证据确凿;她的指甲中,发现了另一名男性的DNA。
而且两种DNA在数据库中都没有匹配成功,嫌疑人没有前科……
我赶紧把消息反馈给侦查中队。专案组那边则查到一条线索。
5月7日陈燕死亡的那个夜晚,一对情侣在公园被抢。对方是3个小伙子,本地口音,拿着闪亮的匕首。
那对情侣很机智,扔包就跑,劫匪也没再追。当晚,3个抢包小伙还在公园游荡,被巡逻民警逮个正着。
深夜,一层的讯问室都亮着灯,我走进最近的一间。同事一拍桌子,对我使眼色,“我们有证据,接下来就看你的态度了。”
我转身朝外走,“我去拿采血针。”
一针下去,坐在讯问椅上的“黄毛”指头上冒出鲜血,我取了根酒精棉签,压在伤口上,他疼得呲牙咧嘴。
“你同伙已经招了,你看着办吧。”
黄毛供出10多起抢包案件。耗了一整晚,仨人都没提强奸杀人的事。
还有另一条线索。案发那天,陈燕和三个人联系过——她的母亲、未婚夫吴胜、同学邹阳。
专案组拨打了邹阳的电话,响了几声对面就关机了。
邹阳是大型国企的工程师,和陈燕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