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练地走到玻璃窗前:「一份白切鸡饭。」
我刚要开口点菜,她又对窗口说了:「给他来一份三及第汤饭。」
我:「你干嘛不让我自己点?」
我:「那你信什么?」
她:「我信奶茶啊。」
我:「杰伦啊?」
她:「不是,奶茶店啦。我想开个奶茶店。你看路口那个蜜雪冰城生意多火,每天都有人排队。等我挣够了,我就回老家大学城加盟个奶茶店。雇两个员工做事,我就负责收钱。」
我:「那好啊,你可以雇我。」
她看着我,摇摇头:「我姥爷是看相的,我也会一点,你是个文化人,你要做有文化的事。这里和奶茶店,都不适合你。」
服务员把柠檬的白切鸡端过来,柠檬把蒜泥姜丝倒上,夹起一块肉伸到我嘴边,我张口吃了,竖了个大拇指。
她边吃边问:「你信什么?」
我:「我信笔。我想写东西。」
她:「那很好啊,你可以写我。」
我:「我跟你又不熟,怎么写。」
她把嘴凑过来,在我脸上印了一个油印:「现在熟了。」
之后,我经常在下班时候找她,她中午12点前从不接电话,我也从没问过她为什么。
我偶尔会牵她的手,但她总是忽然间放开。
平时吃饭打台球总是她付钱。
我唯一的花费就是,路过奶茶店时给她买一杯4块钱的柠檬水和一个2块钱的冰激凌,一开始买两份,后来只买一份。
她总让我吃第一口,但一定要自己吃最后一口。
她说,美好的开始可以寄托在别人身上,但从一而终的美好只能靠自己。
其实,那时候我就应该注意到理发店楼上的粉红色灯光。理发店从来就不只是理发。
这样,柠檬一切反常的举动,都会格外合理。
18岁时,我就像一匹种马,心动的次数与呼吸的频次相当。
把iPhone给阿玲后,我们的感情开始迅速升温。
胖胖的中年拉长嫌弃我上班闲聊,坐在哪里都会拉低方圆4个工位的工作效率。
决定把我安排在流水线最后一个位置——这样只能影响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