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前,我带着许知萤去买新衣,又好生吃了一顿,然后把大部分钱埋在了一棵老槐树下。
我们离了庄子许久,婆子们也吓坏了,一直瞒着不敢告诉主家,只偷摸着找。
我们不受宠照看不好也无妨,可人没了这就是大罪过。
她们越心虚,便越是要打要骂。
很奇怪,这一刻我无比镇定。
我冷眼看着即将下来的棍棒:「汤婆子,你可想好了,我母亲的面子无论如何父亲是要给的。你这一棒下去,我死了,你也没命。」
「你胡说什……」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我拿发簪抵上了自己的喉咙。
「我不信你敢……」
话音未落,我已把自己刺出了血。
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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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果真是欺软怕硬,我强硬起来,她们便不敢硬来了。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花钱买了些吃的,专门施给年纪小的乞丐。
还同他们玩耍,谈天。
不久,城里便传出了消息,说陆家为我母亲藏了一批宝藏,如今宝藏的钥匙就在我的身上。
这引来了几波贼人,好在每回都有惊无险地度过去了。
再没过多久,父亲就来接我们回府了。
大概十年生死,他终于没什么亡妻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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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二岁,才真正地成了侯府的大小姐。
侯府的日子,不比庄子里轻松。
为了能多打探些消息,我和许知萤装作不和。
这样,府上定会有人在我们面前说对方的坏话,我们就可以互通消息。
我的大丫鬟阿络和许知萤的大丫鬟燕儿都不是好相与的。
阿络对我的嫌弃根本就写在脸上,不仅常对着我发脾气,还总是抱怨,要不是我,她该去伺候大少爷的。
燕儿则更过分,许知萤初来,府上的礼仪不太懂,常有错处,燕儿便借机打骂她。
这些委屈,我受着,却都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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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府后的第三天知道了一件事,母亲的嫁妆已经被败得差不多了。
母亲留下的产业颇多,有几家铺子的管事对我母亲忠心不移,不肯依附侯府,坚称只愿听从于我。
从前家大业大,父亲就随他们去了,后来侯府